“下毒?”谢锦裕怒声。 谁这么大胆子,敢对谢舒卿下毒? “是的,下毒,准确的说,应该是毒咒,只不过以毒为引子,以恶毒咒语为铺,让儿子与凌姑娘爱得不可自拔,凌姑娘身份不明,无所依靠,谢家当家人怎么可能娶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为当家少奶奶,父亲祖母定会全力阻拦,就算最后心疼儿子,让儿子娶了凌姑娘,怕也会夜夜笙歌,沉沦欲海,不可自拔!” “你不是那种重欲之人!” 谢舒卿微微点头,“是,儿子的确不是那种重欲之人,可这毒若有让人能够对男欢女爱上瘾呢?夜夜欢愉,就算儿子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起,日日消耗,迟早将身体掏空,一旦掏空了身体,离死也不远了!” 谢锦裕身子一软,“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毒药?” “父亲应该问,到底是谁要这般残忍的对付儿子!我扪心自问,上孝敬长辈,下善待手足,对仆从也不曾多加苛待,可这些人为什么就要对儿子下手?因为儿子挡路了,挡了他们的富贵路,只要儿子在,在这谢家,他们只能分到一部分财产,这一部分财产跟谢家财产一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所以,什么兄弟情谊,和这泼天富贵相比,那还算的了什么呢?” 谢锦裕冷着脸,“你查到什么了吗?” “是,儿子查到了,是母亲、二弟、三弟以及祖母联手,二弟以姨娘之位诱我身边丫鬟初荷,初荷已经招了,现在人被我控制起来,儿子就是想问父亲一句,是让儿子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呢,还是就这么算了!” “你说什么?” 谢锦裕大受打击。 任氏是母亲做主给他娶的,更是姨母的女儿,算起来他们还是表兄妹,这些年任氏处事公道,从没出个错,也没表现出对家产觊觎的心思来,怎么会? 而且这牵扯的人都是他的亲人。 “父亲,我先回逍遥院了!” 谢舒卿不逼谢锦裕下决定,他只需要告诉他这个事实,谢锦裕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他手里有人,只要他想查,有什么是他查不到的。 而谢舒卿深信,父亲不会让他失望。 谢舒卿一走,谢锦裕无力感顿生,起身去了书房边的寝房,在灯架上轻轻一按,一扇暗门出现,谢锦裕走进去,一个封闭的房间内,四周都是画,画中女子从孩子到及笄到成为妇人,或笑或嗔或怒。 “柔儿……” 谢锦裕伸手去摸画上女子,眸子涩然。 “若你在,便好了!” 他不会纳那么多或嗔或笑或怒都想她的女子,从她们身上寻找柔儿的影子,可她们都不是柔儿,不是。 谢锦裕坐在地上,将一副画卷起,抱在怀里,纷乱间,谢锦裕已然有了决定。 * 凌娇跟着初菊走,九曲回廊,廊下牡丹争相开放,花似锦,美不甚收。 逍遥院。 “姑娘,逍遥院是一个大院,里面有三个小苑,姑娘住在思柔苑可好?” “嗯!” 凌娇能有什么意见,如今她根本没选择的权利,如果有选择的权利,她选择离开这里回周家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