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周田氏,那般好拿捏。 “你!” 周旺财气的不行,当初是柳寡妇勾引他的,第一次虽然半推半就,但他心里是窃喜并且愿意的,然后天天看着柳寡妇的风韵,回家看着周田氏就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渐渐的就嫌弃周田氏的人老珠黄了。 想到自己失去村长位置跟柳寡妇脱不了关系,周旺财冷冷一哼,“不让我进去也行,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不进去了!” 柳寡妇微微眯了眯眼睛,这可是她听到最搞笑的笑话了,冷冷哼了声,“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想必你是懂的,你的来历我虽然不太清楚,但如果我在村子里喊一嗓子,说你跟土匪有所勾结,你觉得周家村的人能饶得了你?衙门的人不来抓你?” 周旺财有恃无恐。 就是想从柳寡妇这里讹诈一百两银子,只要有了这一百两银子,周田氏下葬费有了着落,他后半辈子也不必孤苦伶仃。 柳寡妇闻言,愤恨的瞪着周旺财,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男子在里屋传来一声,“给他!” 周旺财一惊。 柳寡妇冷哼了声,进了屋子,不一会出来,丢给周旺财一百两银子,“赶紧走!” 周旺财拿着银子,颠颠出了柳寡妇家。 柳寡妇朝着周旺财背影呸了口口水,转身进了里屋,看着男人,“干嘛给他银子?” 这老流氓,以往来她这里,也没给她多少好处。如今倒好,开口就是一百两,胃口够大,胆子够肥。 “你放心吧,这笔银子,我定叫他连本带利吐回来!”男人说着,起身穿衣裳,柳寡妇连忙上前伺候。 又是一番纠缠,男人才悄悄出了柳寡妇家,离去。 * 何秀兰背着包袱回了何家村娘家,何秀兰亲娘见何秀兰一个人回来,脸色变了变,眉头紧蹙,“你咋一个人回来了?孩子呢?本来呢?” 何秀兰见着自己亲娘,委屈的不行,“娘!”喊了一声,哭倒在她娘怀里。 何秀兰亲娘不解,“咋了,和本来吵架了?” 何秀兰哭了好一会,才哽咽着把李本来暗恋凌娇的事儿说了,何秀兰亲娘气的,一巴掌拍在何秀兰肩膀上,“没用的东西,平日里瞧着你也是个能干的,怎么这会子这么笨,他就暗恋,可曾有付诸行动?你个糊涂的,他心里有了爱慕的人,你不想方设法表现自己,让他念着你的好,却天天跟他吵,弄得他焦头烂额的,跟你的感情也吵没了!” 何秀兰一听,越发委屈。 “委屈,你还有脸委屈,你胆子也够大,就这么跑回来,你以为我跟你爹会去给你做主?还是你大哥、二哥会去给你做主?别做梦了,咱们谁都不会去,你赶紧死了这份心,这家也不留你,赶紧回去吧!” 见亲娘这么说,何秀兰也思考起来,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可如今她都跑出来了,怎么回去? “我不回去,就算要回去,也要李本来接我!” 不然回去后,家里就没她一丁点地位了。 何秀兰亲娘气得,“你以为是以前呢?吵架了,回娘家几天,李本来就来接你回去,不信你瞧着吧,李本来这次会来接你就有鬼了,不长脑子的,你怎么就这么糊涂,那凌娇是有丈夫的,她丈夫还是周家村数一数二的富户,会看得上李本来?就算看得上,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有夫之妇,岂能走到一起?” 不长脑子啊。 丈夫有了外心,不想方设法拉拢,哄回丈夫的心,却没脑子的闹了起来,弄得家都不安宁,别说丈夫气恨她,如今怕是公公婆婆也恼恨上了。 何秀兰一听,急了,“娘,那我要怎么办?” 到底是自己亲女儿,何秀兰亲娘想了想,“你等着,这事我可不敢随便做主,得喊了你爹大哥回来商量商量!” 结果,三个大老爷们商量的结果就是,何秀兰先住在娘家,等几天看看李本来要不要来接,如果不来接,在做打算。 * 周甘去镇上买了好些东西回来,猪肉,猪下水,花生,绿豆,黄豆,糯米,面粉,整整一马车,到了家里,大家一样一样往厨房提,凌娇对周甘说道,“阿甘,你去维新哥家说一声,叫他们一家子晚上过来吃饭!” 周甘应了一声,搬了东西后就去了周维新家。 凌娇让周二郎杀两只鸡出来,如今家里的鸡都大了,一天也能有三十多个鸡蛋,家里是不缺鸡蛋的。 “杀公鸡还是母鸡?”周二郎问。 “杀一只公鸡,一只母鸡!” 母鸡拿来炖汤,公鸡拿来红烧。 这些日子,她和周二郎都不在家,家里多亏了周维新、赵苗,不然别说挖池塘养鱼了,就连地都翻不出来,就更别说往地里种东西了。 如今地里都种了些什么,凌娇还没得空去看呢,心中却是下了决定,明儿一早一定要去田里,地里看看的,都种了些什么出来,自己心里好有个数。手里头有些银子,凌娇也不打算就这么捂着,打算等成亲后,就拿来置办了土地,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至于饿死。 周二郎应声去后院鸡圈抓鸡,大黑见周二郎抓鸡,兴奋的很,从猪圈跳出来,就朝一只鸡扑去,狼爪子直接把鸡给压到了身下,仰着头,得意洋洋的看着周二郎,周二郎失笑,上前从大黑爪子下拉出吓得瑟瑟发抖的鸡,摸摸大黑的头,“一会给你来块大骨头!” 大黑闻言,吐着舌头,头在周二郎膝盖上蹭了蹭,亲热的很。 晚饭凌娇也是精心做的,十几个菜,一大圆桌,一样两盘,三十来个菜摆了满满一桌,凌娇还专门拿了酒,周二郎一一倒上,“这些日子,谢谢大家了,我周二郎铭记于心,干了!” “干了!” 一顿晚饭,吃的有些晚,两个男人吃的不多,微醺,周甘是滴酒不沾的,他肩负着要背族长回去的重任,自是不敢喝酒。 待吃好饭,收拾了厨房,送走周维新一家,烧了热水,各自清洗回屋子睡觉。 半夜十分,院子外传来窸窸窣窣声音,后院,吃了几块鲜肉的大黑睡得正酣,听到窸窸窣窣声音,忽地站起身,眸子微眯,前胸匍匐,已然做好攻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