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儿,凌溪一直自责,这些年从未露面,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要不是凌娇的出现,她或许永远也不会露面。 陈元思要找凌溪,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陈元思找到凌溪的时候,凌溪正在擦拭着弓箭,小凡在一边摆弄着他的瓶瓶罐罐,见陈元思出现,小凡笑了起来,“姐姐,元思大哥来了!” 凌溪瞪了小凡一眼,小凡噤声,收了瓶子跑的飞远。 “你来干嘛?” “我来有些事想要跟你说!”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溪溪……” 凌溪回眸,冷厉的看着陈元思,那眼神里的警告,如果陈元思再敢喊她一声溪溪,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陈元思微微叹息,“我只是想告诉你关于郡主的事情!” 凌溪闻言,身上的冷厉似乎在瞬间消失无踪,“你说吧!” “我说可以,不过溪溪啊,不管我一会说了什么,你都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去找郡主求证,可好?” “你到底想说什么?”凌溪怒了。 婆婆妈妈的。 “郡主这些年,过的并不好!” 凌溪闻言,顿时就红了眼眶,扭开头,“然后呢?” “好几次都差点死了!” 凌溪的眼泪顿时便流了出来。 凌溪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心软,可如今陈元思简简单单几句话,便让她觉得心痛,愧疚,难过,自责,这些心情几乎瞬间便填充了整个她。 那个女孩是多么的骄傲,多么的尊贵,她本应该嫁世间最优秀最好的男儿,却沦落嫁一个农民。 “我这些年有到处找她,几乎走遍了大禹国,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从来不曾!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宁愿从来不曾动心,更不曾认识你和凌巧那个贱人!”凌溪说着,泪流的更凶了。 “溪溪……” “别喊我,陈元思,你想告诉我什么?告诉我娇娇这些年过的多么不容易,告诉我你是多么的愧疚?对,你是应该愧疚,要不是你脚踏两条船,要不是你纵容凌巧那贱人,娇娇怎么会失踪六年,义父也不会为了去寻找娇娇,被人刺杀,陈元思,这些年,你可曾想过,这一切凌巧那贱人有没有参与?这些年她躲到了什么地方?”凌溪深吸一口气,怒视陈元思,厉声道,“你不会去想,因为你不姓凌!” 如果真有什么情,这一刻也淡了。 再也不复存在了。 “你……” 凌溪这话太伤陈元思的心了。 他跟着义父时已经十三岁,已经完全懂事了。自然记得义父对他的栽培与好。这姓不姓凌真那么重要? “别用眼神看着我,你不配!不管娇娇发生过什么,因为她是娇娇,我才怜惜,并不因为她发生过什么,才更怜惜她,陈元思,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再来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对当年的事情,你应该负怎么样的责任!” 凌溪一口气吼完,喊道,“小凡,我们走!” 飞身上了屋顶。 小凡同情的看了陈元思一眼,去追凌溪,“姐姐,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