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白纸,完完全全的纸,一个字都没有,用的也是最为普通毛边练习粗纸。
意思很清楚了:无话可说或者不想说。
该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看到徐勉的异样,张忠转过身,拿过桌面上的纸,翻来覆去的一看,也明白了。可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没话可说了?
他想了想后,猛地笑出来:“大约意思是成亲后,当面说。”
徐勉靠在椅子上,无声地手挥了挥,张忠见到后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好似徐同知不高兴,这个顾大小姐搞什么呀,就不能写一二句,让徐大人高兴点。
可这是他们两个夫妻的事情,只要不再送回信就行。张忠摸了摸鼻子,感觉脸颊有点痒,挠了挠,一个蚊子包。该死的蚊子!
徐勉房间里的蜡光,一夜到天亮。
纳徵过大礼时,在之前的二万两白银,马蹄金一千两上,又加了六件玉器、二色珍珠各一斛、上好的头面二套。都暗暗说,皇亲国戚的亲王之女、郡王之女也只不过如此,但徐勉又算得刚好,稍稍低于点,未越规。
闻者都眼红不已,徐阎王还真是动真心了。
日子定在七月初八,刚好过立秋,赶在前锦衣卫指挥使执行前。
还有十天就要身主就要成亲了,希宁很是无奈地坐在闺房内,拿着针在快完成的刺绣上补上几针。
“小姐!”芙蓉又抱着二件进来了,看到希宁还在补第三件,急着喊:“您倒是快点呀,桌面都快堆满了。”
希宁火气上来了:“那就告诉她们,我每件只补二三针,反正这些原本就不是我绣的。”
听得芙蓉哀叫起来:“原本就没几针,还再缩到二三针,怎么不说就扎一扎,意思到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