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宁很想吐槽,要不是阿肯纳顿挡在前面,她还想不到跳车呢。害得她现在一身的伤,膝盖上的伤,那么左右两大块,特别是右边,鲜血淋漓的,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好。要知道战车的车轱辘和轮子中心轴都是金属锻造,战车只会翻车、一般不会散架。
夜晚来临,希宁睡了一觉醒来,只觉得还是浑身疼。膝盖、胳膊肘,凡事破皮最多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巫医要涂抹没药和蜂蜜的搅拌出来的药膏,被她拒绝了。
往她身上抹蜂蜜,是不是想让她伤口感染呀?这该死的天气,炎热异常,苍蝇虫子特别多。要知道之前有个法老,很讨厌蚊虫叮咬,就叫几个奴隶身上涂上厚厚的蜂蜜,站在不远处,吸引蚊虫。
希宁想了想,叫杜雅选四件礼物出来,分别送去二王子、三王子、四王子以及阿肯纳顿那里。
杜雅带着几分疑惑问:“殿下不送给太子殿下一份?”
希宁淡淡一笑:“太子不缺这些礼物,送去吧。”
确实太子不用再送了,这次太子救了二王子已经是一份天大的礼物,太子应该明白。说不定二王子的母妃已经让贴身女仆带着十二万分的感谢以及礼物送去太子那里了。
阿肯纳顿躺在侍卫室内睡着,王宫的房子都是用石头砌成,白天阴冷舒适、晚上点燃火盆后温暖。侍卫室是二间房间,各四十多平米。一间用于侍卫巡逻后围着火盆烤火聊天,一间用于存放武器物件,还有几张地毯铺的床铺,用于小憩。
隔壁声音情绪传来:“去拦马,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后悔没学会骑马不,如果救了十一公主,眼睛更是要抬上天了!”
侍卫们正在外面一间的房子里,烤着火议论着,对于不合群的阿肯纳顿不免有冷嘲热讽的。
“哼,一个死刑犯的儿子,还妄想真当上王子。我先眯一会儿,晚上别忘了叫他把厕所刷干净了。”
阿肯纳顿侧身躺在地毯上,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他也习以为常了,他们说的没错,身为死刑犯的儿子,能够有机会进入王宫,跟着王子一起学习,已经是天大的福分。
王子和公主们虽然没有说什么,太子也据说很仁厚,但他们都是法老的儿女,神的后代。而侍卫们说话就非常的尖酸刻薄,什么脏活苦活都让他去干。不要说拿饭送水,打扇擦地,还要洗衣服洗厕所。有时故意说缺了马凳,让他趴下当凳子。
只可惜他没能救出小公主,那时想的是,如果拦不住马,能死在小公主的马下,他就能和他父亲见面了,就可以结束这种带着屈辱、寄人篱下的生活。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阿肯纳顿大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