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在寒窑门口,就谎话连篇。说什么是因为坐在银安殿,也不知道坐在那里干什么,一只大雁飞过。
突然宾鸿大雁口吐人言,也不知道保护动物人人有责,也不管能说人话的大雁说不定是仙物,叫人用金弓银弹打。
结果大雁扔下半幅血罗衫飞走了,展开罗衫看,上面有王宝钏写的血书,才知道寒窑受苦的王宝钏。不分昼夜往回赶,为的是回家夫妻团圆。
尼玛的,也只能骗骗院子里烧个香,祷告求个好夫婿,出门遇到乞丐就认定是真命天子的傻妞。18年前那么天真,18年后还是那么天真,蠢死算了。
如果真那么关心,在王宫门口就要表现一下,现在的样子到底是做给谁看?大约只是做给身主看,看看看,我多关心你,多疼你,等18天后,赶紧死吧,我就可以和玳瓒公主继续幸福的过日子。
既然要演戏,配合你一下,否则多无聊。
希宁微微低下头,恭敬地说:“多谢陛下,臣妾不累。”反正身主的脸老得难以直视,低下点好,但挡不住头顶上已经冒出的一些白发。
这句话,顿时让薛平贵大乐。嘴巴都裂开了,但感觉自己失态,赶紧合拢些,故意问:“在唐,你总是喊孤为薛郎,怎么现在改称孤为陛下了?”
你自己都孤家寡人的喊起来了,就别再谦虚了。大家都演全套吧,只要你开心。
希宁很是懂理慧智地回复:“在唐不能大意,生怕给陛下引来杀身之祸。臣妾无欲无求,陛下能平平安安的,就是臣妾最大的夙愿。”
姐守了寒窑18年,还想着你,只求你平安,是多么好的贤妻呀!
切,是多么好的“嫌弃”,贤妻和嫌弃还真是声调差不多。
大约这些话太过真诚,渣男也为止动容,扶着她的手微微握紧了,让希宁有种身主当初年轻时的错觉,而希宁只想赶紧地事后洗洗手。
走进正房,薛平贵柔声说:“昭阳院是王宫最好的院子,你看可否满意?”
希宁低着头回应:“陛下给的都是好的,臣妾什么都满意。”
是什么都满意,对于吃糠咽野菜、住在破窑洞里,也是满意的。目前这种院子,虽然比不上大明宫,但比起都城丞相府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