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坐下,平日相熟的几位同僚一股脑儿都围了过来。
“小江大人口风可真够紧的啊!”
江时祁不明所以:“几位大人在说何事?”
“啧啧啧,还装呢!我们可都听琼枝公主说了,你与那谢家小姐早有婚约!那可是你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子,你竟藏得这样深,半个字都不曾跟我们透露过!”
不远处的李之忆,攥了攥手心,落寞地垂下了头。
江时祁突然就想到了谢令窈,她一定快气死了吧?
“谢小姐才到京都不久,这事不急一时,等来日真正提上日程了,江某一定如实告知各位大人。”
“还不急?”一位大人猛地凑了过来:“你不急,别人可就急了!小江大人,你是来得晚,没看见。景阳侯那双眼睛珠子,就差没挂谢小姐身上了!”
“就是,她女儿跟谢小姐起冲突他都没去管,尽坐着流口水了!”
“那老家伙,女儿都跟谢小姐一般大了,还动这种龌龊心思,真是……为老不尊!”
景阳侯风评极差,于是每当说起他来,也没人避讳个什么。
景阳侯?
江时祁心口泛起一阵恶心,他藏在袖下的手指紧了紧,早知谢令窈今日要来,他就早些来了。
这才一会儿功夫不见,她就又受了委屈。
午饭之后,谢令窈又被琼枝公主拉着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把人放回去。
京都的风向最是变化无常。
谢令窈来的时候人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倨傲之下又都隐藏着眸睨。
从公主府离开之时,见了她的人都很热情地朝她打招呼,突然所有人都变得亲善起来。
谢令窈进了马车,已经笑僵的脸终于有机会得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