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周身一震。
“阿窈”,好遥远的称呼。
两人也曾有过一段亲密时光,虽是稍纵即逝,期间点点滴滴谢令窈却是记了十年之久。
那时,他唤她阿窈;她唤他夫君。
谢令窈将琉璃灯笼插在了亭子的扶手缝隙处,近乎粗暴地拍在了江时祁的胸口。
“醒了就起来,我有事要问你。”
江时祁眸子转动了一下,神思回笼,他喝了不少酒,虽不至于醉糊涂,可到底脑子也没算有多清醒。
江时祁用了些力气才把身子坐了起来,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声音有些低沉。
“夜风凉,你衣衫单薄,我让飞云给你拿件披风来。”
江时祁就连呼吸都带着浓烈的酒气,谢令窈鲜少看见他露出如此难受的模样。
“不用,我一点儿也不冷。不过,你究竟喝了多少?”
江时祁自己也不记得喝了多少,只记得他们一个劲儿地恭贺自己新婚将近,明明可以推掉的酒他却是不想推拒,一杯一杯悉数下了肚。
“不多,你先说你的事吧。”
谢令窈踌躇之后还是道:“我来同你打听个人。今日同你喝酒的人里面有一位着月牙白长袍,戴银白发冠的男子是哪家公子?”
见江时祁只看着她却不说话,谢令窈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你究竟醉了还是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