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坐在喜床上不知坐了多久,困意翻涌之际,突闻面传来了脚步声。
原本她是想一进新房便扯下盖头,七仰八叉地先躺下补上一觉,可惜自进了屋,她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个喜婆、丫鬟候着,逼得她只有硬生生坐着干等。
此刻听到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她内心雀跃,不管是谁,只要能拯救她于目前的水深火热,都是她的恩人!
“江公子,您怎么这个时辰就来了?”
喜婆见了此刻本该在外面陪客的江时祁,惊讶无比。
江时祁看着身体明显僵硬的谢令窈,不禁思绪回到了前世的此时此刻。
他那日被灌了许多酒,等他带着一身酒气回房时,他的小娇妻扶着头,脖子都要被沉重的华丽发冠压塌了。
谢令窈如今的发冠,在太后娘娘的授意下,上面又镶嵌了一些华贵的珠宝上去,比前世还要重上不少。
谢令窈娇气,他不舍得她受这个罪。
江时祁心急,他想早些见着她。
喜婆转而见江时祁黏在谢令窈身上的目光时便已了然。
原来是新郎官等不及了!
喜婆促狭一笑后,连忙捧上一柄玉如意来并放开嗓门儿高声说起吉祥话来。
江时祁不自觉屏息凝神,拿起玉如意挑开了盖头来。
饶是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谢令窈惹艳的娇媚模样灼得瞳孔一缩。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他们的喜床上,周围四处都是红艳艳一片,唯独她的肌肤雪白一片。
谢令窈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不知江时祁怎么这么早就揭了她的盖头。
这流程有些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