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拖着酸软的身子起身时,床榻上属于江时祁那侧的温度已经是凉透了,想来是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
谢令窈依稀记得他走之前似乎说了什么,但她太累了,甚至有些不确定那是不是她的梦。
她恼恨不已地揉着腰下了床榻,赤脚踩在软毯上,径直走向妆台,透过铜镜不见脖颈上留下暧昧的痕迹才算松了口气。
可衣襟再往下扯了扯,便是许多斑驳红印如朵朵红梅落在白皙的肌肤之上。
谢令窈:“……”
他难不成是狗?
实际上她这可是冤枉了江时祁,她那身雪肌实在是娇气地要命,江时祁都不曾用力遍留点许多痕迹。
谢令窈自己严严实实换好了衣服才唤欢夏进来伺候她梳妆。
简单用过早饭后,她去看了一眼谢昭泾。
他刚被下人喊起来用了早饭,此刻正醒着,虽说看着不大精神,却也没有要死要活。
见了谢令窈,他霎时就红了眼。
“长姐~”
谢令窈抬步进屋,坐在他身侧,问道:“心情可是平静了?”
谢昭泾垂头苦笑:“或许是药劲儿太足,我整日昏沉,倒来不及难受。”
看来钱大夫这法子还挺管用。
“长姐,咱们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谢令窈浅浅摇头:“母亲去世之时,我也不过才两岁,还不大能记事。不过这些年我总梦见她,看不清脸,却能感受到她的温柔和慈爱,因为能常常梦见她,我每每入睡前都能抱着期待。”
谢昭泾望向窗外的暖阳,眼下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