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窈嘴上说着吓唬谢昭泾的话,心里却只盼他能顺利度过这最难熬的一个月。
那些公子哥儿,恐怕是瞧不上谢昭泾的。
被排斥被孤立的滋味儿,她可是太懂了。
即便知道谢令窈说的玩笑话,谢昭泾还是缩了缩脖子。
“晓得了,我会好好努力的。”
昨夜夫妻两个说话说得有些晚,谢令窈没几时便开始犯困,一刻钟不到就靠在了江时祁得肩头睡了过去。
谢昭泾有些不好意思再朝他们看去,只好闭目养神。他反反复复醒了好几次后,马车才终于在山脚下停稳了。
谢令窈一手揉着自己酸痛的脖颈,一手搭在江时祁得手腕上,踩着软凳下了马车。
脚踩在地上的同时,她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绵延的阶梯让她双眼一黑。
江时祁有些无奈地将她扶稳。
“昨夜便与你说过了,这阶梯蜿蜒陡峭,会累着你的。”
谢昭泾搓了搓手,劝道:“阿姐,你就在下面等姐夫吧?”
“哪里的话,你第一天入学,我自然是要去的,挑几个壮实的带上东西,咱们上去吧。”
谢令窈吩咐留下的人找地方去用午饭,两个时辰后在山脚等着便是。
一路上有江时祁揽着她的腰往上走,倒也不算多累,只是这阶梯实在是长,谢令窈两腿发酸时才终于看到了太学寺巍峨的大门。
谢令窈挣开江时祁的手,理了理发髻,无比端庄地跟在他身侧朝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