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3月,秦省南部,春阳公社。
新来的十几个知青都在大队长刘长富的组织下,一个个说着自己的擅长的技能。
“我针线活不错,毛衣也打的好……”
“我会弹钢琴,拉小提琴!还会播音。”
“我文化课学的好,能教书。”
轮到江云了,她站出来,中气十足道:“我擅长种地,掏粪娴熟,有十年后山放牛经验,熟悉母猪的产后护理……”
“轰”的一下,人群炸开了。
因为她的语出惊人,许多人笑的前仰后合,有些自诩清高的人,还明里暗里鄙夷的看着她,甚至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江云对这种目光和议论无所畏惧,坦坦荡荡道:“怎么?瞧不起我们这些养猪种地的,你们吃的肉煮的饭都是凭空出来的不成?”
这句话富有极大的杀伤力,尤其是当他们此时正身处春阳公社。
江云的话音刚落,不少人直接哑炮了。
现在就是工人农民的地位最高、最纯洁,最值得歌颂的时候,他们这些下乡的知青,怎么可能敢和大环境唱反调。
有几个人已经开始暗暗后悔,刚才不该笑的那么大声,这要是一来就把大队长得罪了,以后可怎么混?
“安静!”大队长刘长富板起脸,喊了一嗓子。
躁动的人群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