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是一句人们耳熟能详的话。
记者们听江云满面愁苦地讲述了好几个乡下的贫困案例,也是揪心不已。
电视台的记者工作绝对算是铁饭碗,台里管饭,出差有补贴,还分单位住房,连孩子都有固定学校上,他们的生活和底层农民绝对是天壤之别的。
哪怕放到几十年后,和住在地下室、吃着泡面、打着日结工的现代人相比,也更加体面和滋润。
他们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科技享受的不同。
除了少数底层考上来的记者,其余的记者能学播音,家里肯定都是不怎么差钱的,这样的人,听到如此真实的农民生活故事,如何不会感伤到落泪。
刘长富见江云开始放大招了,默默退居二线。
果然,在江云的强势输出下,那些本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并不想在养猪场这件事上多浪费口舌的记者们,也慢慢转变了想法。
是呀,这个地方太穷了,要不然也不会连修仓库的钱都挤不出来,若非因为穷,没能及时用水泥盖新粮仓,他们的土墙粮仓也不会被雨水轻而易举的冲垮。
若是粮食没被雨水侵蚀,也不会逼的他们的大队长去县里求啤酒厂购买受潮的小麦,如果没有小麦事件,省里也不会得知这个大新闻,进而让他们下乡来调查采访。
这事情报道起来感人肺腑,但光报导不解决也不是事呀。
今年报导过了,明年还是会发生,春阳公社今年能靠啤酒厂,可若是明年倒的是米仓,那么又去哪里找米酒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