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好!”刘老师坐在车上,有些手足无措的点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辆崭新的小汽车。
车子的座位上铺着成套的毛绒软垫,司机穿着西装,不苟言笑,眼前的一切,都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东西。
周晴见刘老师拘谨,想起他之前的问题,连忙解释道:“刚才那摩托车是我的,我停到停车场了,晚点再过来取,这车是我老板的,你们放心坐吧,我老板是我同学,也是我认得干姐姐,人特别好!”
刘老师没听周晴说过自己在帝都具体的事情,对这些一无所知,但看周晴说话如此有底气,也略略放下心来。
周晴此时才有空仔细去看老师和师母。
刘老师身上的棉袄已经很旧了,布料洗的发白,脚上穿着自己家做的棉布鞋,因为沾了许多尘土,现在灰突突的。
师母穿的也很朴素,一件靛蓝色的棉袄,一条黑色的棉裤,脚上是一双碎花棉窝窝鞋,大拇指的地方有些开线,似乎一用力就能把脚趾头露出来,显然也穿很久了。
他们的孩子裹在里三层外三层的襁褓里,应该是哭累了,如今正睡着,并未哭泣。
周晴探头看了一眼,小婴儿应该才几个月,瘦的像个小奶猫,奄奄一息的模样。
她心头一紧,问刘老师:“老师,你们来帝都多久了,孩子这是怎么了?”
“来了一个多月了。”刘老师悲伤的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娃娃得的是啥病,看了好几家医院了,都说治不了,有一个医生叫我们去外国人的医院里看看,说那边的医生厉害,可我们哪里去的起呢?据说连挂号都要托关系才能挂的上,我们平头百姓的,肯定挂不到。”
周晴问:“哪个医院?华日医院还是华德医院?”
刘老师说:“华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