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大刀阔斧的在黎姝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后,用了比以往更为严厉的语气叱道:“宁烬都已经两度去问询过那些目睹了你推语儿落水的人了,你竟还不承认!”
黎姝挺直了脊背与他对视,心里已经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了起来,但她将指甲嵌入掌心,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住了平稳,“所以父亲打算如何帮谢语出头呢?用武力将我押到谢语面前去,打断我的腿,让我给她跪下?”
她以前也说过类似这般的话,但绝不是用这样的语气……
黎云知心头的异样又加深了一些,但他仍选择了忽视。
不过黎姝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再也无法忽视心头的异样了。
“谢语那么善良那么好,我想她是不会同意父亲那么做的吧?且父亲你若是不与她说直接就那么做了,说不准还会把她给吓着,那样父亲你们又该好一通心疼了,所以我替父亲你们想了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父亲可以跟我断绝父女关系,认谢语做女儿,然后再让宁烬与我和离娶谢语做他的世子夫人,届时不再是将军府小姐,也不再是定北侯府世子夫人的我,哪里敢不向将军府的小姐跟定北侯府的世子夫人道歉赔罪啊!”
“……”
黎云知有好一阵都没有说话。
这期间黎姝一直一瞬不瞬的与他对视着。
她眼里的倔强跟逞强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除去倔强逞强外,她眼底还有着浓浓的怨怼跟难过。
明明是她任性胡闹险些害语儿丧命,她怎么还怨怼难过上了?
难道真如语儿所说,她没有推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