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指着系统架构出的地图:“除了一个因为身份还赶不过来的玩家,她的蓝点游离在外。其他的蓝点都已经聚在这里。” 所有人都看向地图上聚集在他们这一位置的蓝点。 有六个。 玩家们互相对视。 可他们只有五个人。 这他妈就恐怖了。 汤元:“这是一个玄学世界,说不定最后的一个队友是鬼呢?” 林嘉年瞬间否定了汤元的想法:“我们附近没有鬼物。” 这是出于道士能力的基本素养。 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生怕汤元因此生气,看了汤元好几眼。 汤圆大大咧咧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何其和姜婆齐齐把目光投在姜婆脚边那只吐舌头的江浙田园犬身上。 汤元注意到了,表情瞬间一变:“这……不能够吧?” 还能这么惨,投到一条狗身上? 林嘉年把面具掀起来摸下巴,说话有些迟疑:“系统说随机分配身份,也不是没可能……” 狗子仿佛察觉到众人异样的视线,往长椅下钻去。 姜婆眼疾手快将狗子一把捞了出来。 汤元抱起狗子,深情对视:“是你吗?同志!” 狗子一脚蹬在汤元的脸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佳凝忽然温吞地开口:“那个,我还有个猜想。” 林嘉年看着她,听她说话。 宋佳凝地脸色犹如便秘:“你记得我之前说过这个身体的丈夫是个狗男人吗?我骂他是因为他孕期出轨。” 汤圆刚想说这狗男人和他们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脑袋里便闪过一道白光。 他孕期出轨…… 孕期出轨…… 孕期! 汤元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嘴里说出的话都轻飘飘的:“我咧个大槽。” 林嘉年目瞪口呆。 何其轻拍了两下手掌。 姜婆扶了扶突出的腰椎间盘。 所有人都看着宋佳凝的肚子,说不出话来。 宋佳凝难得被看得不好意思,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两个月,我都约好了医生,后天就去做手术。” 可如果肚子里踹的这个真是队友,手术绝对就要取消。 那…… 她是杀反派来的,结果却要在游戏里生孩子??? 宋佳凝毛骨悚然、脊背冰凉、灵魂炸裂。 她连忙抓住狗子:“这不是真的!” 狗子:“汪汪汪汪!” 宋佳凝:“一定是你!” 狗子:“汪汪汪!” 宋佳凝:“求求了!” 何其的目光在宋佳凝的腹部和狗子之间游移。 不管结果是什么样,对这个队友来说,怎一个惨字了得。 当狗还是一个八个月才能出生的婴儿? 何其:“还是要先测试一下。如果真的在你肚子里。” 宋佳凝面如死灰地抬起头,打断他:“少一个队友没关系吧?我是社畜!专业九九六!一个能顶两!” 婴儿:…… 婴儿:你他妈。 第3章鬼女!? 今天是周末,不到开学的日子。 张妈在陪贺慈买完衣服,在家里做起了卫生。贺慈换上新衣服,拿着还不熟悉的小手机出了门。 城市里的一切都和山庄里的不一样。马路很宽敞,人走的也很快。 贺慈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切。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贺慈按下接听键,却发现不是贺文山,而是稚嫩温软的女孩的声音。 “你、你好,我叫贺许诺,请问你是贺慈吗?” 原来是父亲的小女儿,她的妹妹。 贺慈:“嗯。” 贺许诺在电话那头甜甜地喊起来:“姐姐。我知道你到临江啦,作业写完了好无聊啊。我能去找你玩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欢快,似乎和她在一起的人都会一样的快乐。 贺慈:“好。” 贺许诺更开心了,她一直都很羡慕闺蜜有一个姐姐。现在自己也有啦! 她迅速地问到了贺慈的住址:“姐姐,你等等我哦,小陈叔叔马上就把我送过来。” 贺慈挂掉电话之后急急地往家里赶。 她坐过车,这道那很快。贺慈生怕贺许诺到了家门口,她还在外面,让贺许诺多等。 可是,到了家半个小时之后贺慈还是没有等到贺许诺。 反而等来了一通冷冰冰的电话。 “是贺慈对吗?”电话那一头的声音显得很冰冷。 不等贺慈回答她又继续说下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和我的女儿联系,但我不希望你再打扰她。她不像你,她很忙。” 贺慈捏着手机,神情也渐渐冷下来。 “你爸爸把你接回来,是因为你那边的亲人都死了,你是他的责任,他不能不管你。这点记清楚。他不是要把你接回来加入我们家。你乖一点,不要闹幺蛾子,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吃的穿的都少不了你。别的歪心思我劝你不要动,你刚来城里,难免被迷了眼睛,会妄想和嫉妒。” “我不介意多养你一个,我也不介意把你赶回山里去。你要记住,不要靠近我的女儿,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不可能是一样的。我就说到这里,你如果听明白我们一切都好说,听不明白也没关系。我把你送回去就是。” 她的话平静的像念对白,轻轻松松将那些贺慈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罪名落到她的头上。 这是第二个了。 昨天的那个人也是。 他们都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妄想加入这个家、让她不要靠近贺许诺、让她明白她和贺许诺是不一样的。 好奇怪。 贺慈不委屈也不愤怒,她只觉得这些人奇怪。 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气。 想不通的贺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捣鼓小罐子。她最看重的那只宝贝已经长得很大了,再养上几天就可以出来陪她了! …… 夜深了。 贺慈坐在飘窗前,月光静静地洒在她的身上。 远处的树上坐着一个红裙子的女人,黑洞洞的眼眶里留着血泪。 贺慈瞧着她,发现这个红衣女人地嘴巴一动一动,在唱歌。她的头发也在伸长,就要伸进隔壁那一栋楼地窗户里。 又细又长的发丝就像蜘蛛吐出的丝网,头发编织成了一座桥,渐渐延申了红衣女人的行动范围。 女人飘向被头发搭上的窗户。 贺慈打开窗户:“姐姐,晚上好。” 女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回头盯着窗户里的小孩。 就算眼眶里面没有眼珠,也能够看得出女鬼脸上的疑惑。 “姐姐,对面有什么好玩的吗?” 女鬼确定了贺慈是在和她讲话。 这个小孩能看见她? 看到她这副鬼样子不怕她? 女鬼的头发调转方向,冲着贺慈移动,身体自然也飞了过去。 她张开血盆大口对着贺慈,吐露出血腥味。 贺慈拍拍她的脸,好奇:“嘴张得这么大,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