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把屏幕亮给他看,十分担心他:“你家好像出事了。” 作为珠宝大亨的冯氏一家一夜之家都得了怪病,而冯氏掌门人还殴打自己的孩子。这两件事占据了今日的报纸头条,冯家一时间风头无二,连股价都很本事的跌了又跌。 没过多久,冯家再次站上风口浪尖。 警察调查冯连殴打冯子希的事,顺便查了冯连,没想到冯连买凶教训魏夕玲弟弟的事也被揪了出来。 买凶害人可不是小事,冯连有的折腾。 冯子俊谢过同学的好意,自己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发生的这些丑事与他无关。 面对同学的担忧,他反过来还要安慰替自己担心的同学。 “过几天就要家长会了,到时候你怎么办?”同学问。 冯子俊喝了一口水:“我舅舅会来。” 说到舅舅,有件事他迟疑了一早上,一直没找到机会和贺慈提。 同学被冯子俊哄走,他想了想,还是和贺慈说了。 “我要转学了。”冯子俊说。 他的舅舅怜惜他,担心他小小年纪丧母无人照顾,再加上冯家闹得乌烟瘴气,冯子俊把一切的事情都和舅舅说了,宁家的人不肯再让冯子俊留在临江市,决定把他接出去。 这次宁家舅舅回国,就是为了这件事。 贺慈听后该怎么样吃饭还是怎么样吃饭,一点都没被影响到心情。 冯子俊有些失望,又说不出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失望。 贺慈的早上上课上的非常认真,笔记足足记了好几页,把书写的满满当当。到了下午,她又开始分心,昨天誓要发疯图强的决心被她抛到脑后。为了安慰自己,她决定写点日记。也算是增加工作量。 冯子俊离开校门前依依不舍。 贺慈倒是很快奔向熟悉的车子。 在车上的人不是任何一个她认识的玩家,而是肌肉有贺慈两个大腿那么粗的汤元。 终于出院的汤元主动请缨,想接触可爱的小孩。 宋佳凝觉得他自讨苦吃。 而给自己放假在家哪里都不想去的裴宜彬听到汤元的请求,连忙同意。 贺慈认得汤元。 那天汤圆开的车在路上差点要撞到她,她还想着要去医院把汤元的魂魄收回做蛊。 “我见过你。”贺慈直截了当道。 汤元一惊,他没想起来贺慈什么时候见过自己。 难道是开车撞她那次被记住了? 汤元有点心虚。 贺慈没有一点怕生的样子。她从来就不懂得怕,更不要说汤元告诉她是裴宜彬派他来的。 她甚至因为坐在裴宜彬的车上,觉得是自己的地盘还能指使汤元。 她让汤元把车开到中药店。 “你生病了?”汤元皱眉。 贺慈摇头:“我的药只剩一副了。要重新配药来养。” 贺慈所谓的药其实是养出来的一种蛊虫。为了给贺慈续命,张媪不得不以毒攻毒,把蛊种在贺慈的五脏。 蛊性凶残,母蛊要续命,就要让子蛊来填。 这幅药是贺慈从小吃到大的。说是贺慈的命根子也不为过。 张媪生怕她不吃药,又下了另一只蛊在她的身体里。只要一到吃药的时间便会让她酸痒难耐。喂养药蛊的方子也从小叫贺慈背下来。 贺慈闭着眼睛都能抓出喂养药蛊的药材。 汤元不知道他想撞死贺慈的那一天贺慈正好也服用了药蛊,有了副作用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不然才不会在原地给他撞。 到了中药铺,汤元拿了点钱给贺慈。 贺慈推拒。上次贺文山给了一大叠钱,她连一半还没用完。 贺慈熟练地进药铺抓药。 汤元打电话给裴宜彬:“贺慈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她自己去抓药了。” 裴宜彬想了想,不觉得贺慈的身体有什么大问题,准备等贺慈回家之后问一问。 贺慈领着两大袋药材回到车上,汤元叫了一声乖乖。 行车到一半,贺慈身上开始酸麻。她从书包里拿出最后一副药服下。 在汤元看来她就是在吃虫子,还是活的虫子。汤元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告诉汤元贺慈吃的虫子其实是鬼,估计他就会后悔今天来接贺慈。 到了家,贺慈忽然觉得唇上湿濡。伸手摸一摸,竟然鼻子上挂了两管鼻血。 林嘉年修道,需先了解人体构造与五脏静脉,也算是半个医生,手指搭在贺慈的手腕上。 过了一会儿,他面色沉沉。 贺慈常年泡汤药、吃蛊虫,身体和常人的已经不太一样了。就拿她的初潮来讲,这个年纪来初潮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但以贺慈这种小身板来说,她绝对没有可以提早发育的条件。 母蛊自动用子蛊填充,补充了贺慈可能缺失部分,迅速将贺慈催熟。而母蛊现在已经相对成熟,能够填补的部分更多。 也就是说,现在母蛊的存在能够保证贺慈的成长速度只增不减。 林嘉年突然有些担心贺慈会长到两米。 此刻还是矮冬瓜的贺慈不理解师父的忧虑,她耸动鼻尖,五感超乎常人的她似乎闻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好臭啊,师父的手上也有味道。” 林嘉年收回手。 裴宜彬瞧了他们一眼:“你师父今天捡了狗回来,脏死了。” 贺慈一听到有狗,双眼瞬间亮了,也不在乎臭不臭,直接跳起来。 “在哪里?在哪里?!” 林嘉年按不住她,只好一指客厅边上的纸箱。 贺慈哇哇大叫,扒开纸箱。 一只瘸腿的小土狗躺在箱子内的毛巾里,好不可怜。贺慈打开纸箱,它还瑟缩了两下,惧怕贺慈的触碰。 贺慈心都要碎了。 “小狗小狗,痛不痛,我会把你治好的。” 她将小破狗视若珍宝,蹲在地上和小狗说话,腿酸了也不愿意挪动。 贺慈开始思考自己的虫虫们哪一只比较有用。 裴宜彬和林嘉年对视一眼。 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贺慈这么宝贝别人的模样。 裴宜彬故意说给贺慈换一只干净名贵的小狗,贺慈哼了两声,直接把小土狗抱到卧室,谁都不让碰。 贺慈向来都是被保护的角色。 而可怜的小狗出现,贺慈居然主动开始了解保护的意义。 她伸出自己还不丰满的羽翼,企图去庇护这只小狗狗。 林嘉年有些欣慰。 直到不久后林嘉年看到了贺慈的作文。 “我想要一只小狗,可是师父很穷,一晚上只有一块钱。于是师父只好给我捡了一只生病的小狗。这可能就是穷人家的活法。所以我决定以后一定要参与国家的攻坚脱贫事业,让我的师父买得起小狗。” 林嘉年:…… 第49章张辛 贺慈玩小狗玩了一夜,第二天林嘉年去叫贺慈起床,发现她已经和口中臭乎乎的小狗睡在一起了。 床是脏的、被子是脏的、睡裙头发全是脏的。 林嘉年从山里把这只小狗带回来的时候没想过贺慈会这么喜欢它。还好今天不是阿姨来叫贺慈起床,不然看到贺慈给她增加的巨大工作量,连带小狗回家的林嘉年都会被阿姨埋怨。 要知道这年头阿姨不好早,靠谱又十项全能的阿姨更不好找了。 贺慈这个年纪,正好是人厌狗憎无法无天的阶段。她随便蹦跳两下,阿姨一边要担心贺慈会不会把自己弄伤,一边还要收拾被贺慈弄乱的房间。 要不是裴宜彬给她加了钱,阿姨真的不想再做下去。 林嘉年:“贺慈,起床。” 贺慈伸手摸摸身边小狗,揽到怀里,转个身,那用屁股对着林嘉年。 林嘉年:“快起来,去上学。” 贺慈不听,装睡。 林嘉年直接把小狗抱走了。 贺慈蹭地一下爬起来,眼睛都没张开,更没注意到身后是床沿,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头磕到了,好痛,但是能忍。 她见林嘉年站着不说话,故意哼哼起来,还带着哭腔。 林嘉年:“如果你要哭,好歹挤一点眼泪出来。” 一张扑克脸趴在地上嗷呜嗷呜,别人能信她哭了才是奇怪。 贺慈哼了一声,瘫在地上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