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皓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常命的动作,一副记忆画面闪过他的脑海,正是那一夜常命用画卷中江水浇灭安宁坊大火的情景。
‘难不成,常先生今日所作这副画卷,便是如同上次那副江水图一般神异之物?’
关中皓正在这样思索着,便看见常命捏着那白毫笔蘸了墨。
‘嗯?常先生什么时候磨的墨,这可是冬天,屋中虽然温暖,可这墨水也会干涸啊。难道是凭空取出来的墨水?’
正当他疑惑之际,常命沉思数息,而后信手落笔,白毫笔的笔尖在宣纸上快速舞动。
纵然关中皓拥有能够破妄的目力,也无法看清常命的全部动作。
仅仅片刻时间,常命便将白毫笔架在了案桌上的笔架之间。
再看那宣纸,一间私塾的教室跃然纸上。
在这教室之中,一个面容模糊的教书先生静静站立,手中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秤砣,正在说些什么。
而在这先生的身旁,还有数个或坐或站的孩童,面色专注地看着那两个秤砣。
“这...”
关中皓微微张着嘴,心中虽然早已有所准备,可还是有些被惊讶到了。
‘我早已料到常先生画技了得,可没想到常先生画中之物居然如此真实,栩栩如生。’
‘是了,是了,若非如此逼真的画作,那夜走水之时,常先生又怎么可能将画中的江水引出画外去救火?’
想到这里,关中皓又看了一眼常命的表情,见其嘴角带着微笑,心中有些激动。
‘刚刚我还害怕常先生怪罪,现在看来,常先生这淡泊的性子,怎么可能与我计较呢,反而是这画作...’
‘若是我没猜错,这画中的先生正在讲解的便是我大乾朝的格物之理,那大小两个秤砣是用来辩证事物落地之理的。陛下要是看见这‘格物先生图’,定然会欣喜的。’
关中皓心中想着,便听常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