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穿着一件玉色红青酡绒式三色缎子斗的水田小夹袄,束着一条柳绿汗巾,瞧见水溶,眉眼欣喜,迈着莲步而来,颤颤巍巍的,晃人眼球,轻声唤道:“王爷。”
不得不说,司棋的出场,终是那么震撼人心,这也是她在众多丫鬟之中最为独特的地方,只能说是得天独厚了。
水溶看着眼前欣喜的丽人,笑问道:“司棋,你不在二妹妹身边伺候着,怎么在这儿。”
司棋眨了眨眼,说道:“奴婢是专门在这里候着王爷哩。”
水溶闻言了然,这是专门从贾琏院子到荣庆堂的必经之路,司棋既然一个人在这里,想来就是来堵他的。
凝眸看着高大丰壮的司棋,水溶轻笑一声,打趣道:“候着本王作甚,难不成你这小浪蹄子想本王了?”
别说,司棋这泼辣的性子,干正事的时候,还真有点小浪蹄子的范儿
“王爷~”,司棋俏脸微红,娇嗔一声,旋即又说道:“王爷难得来一趟,可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二姑娘,她脸皮薄,针戳了也不吭一声,做奴婢的就过来问问王爷。”
她们主仆二人早早就给了这位爷,奈何有所顾忌的,不能公开,以至于偷偷摸摸的,现下王爷许久都没与迎春亲近,迎春是心里幽怨又无可奈何,再加上她软糯的性子,又不敢主动来寻王爷,只能自怜自哀。
做主子的不急,当奴婢的就急了,这不就偷摸着过来寻王爷要个说法来。
总不能王爷会做出那等穿上裤子不认账的龌龊事来吧!
水溶闻言,脑海里想起了迎春,说她是被戳了不吭声,这话可不准确,真被戳了,还是会吭声的,但性格软糯确是实打实的,属于那种不争不抢,什么都憋在心里。
计较起来,迎春是最让水溶省心的。
水溶轻声道:“走吧,去荣庆堂见见二妹妹去。”
司棋撇了撇嘴,说道:“老太太见王爷一时半会没来,以为王爷有正事儿,便让姑娘们去东厢房里去了,姑娘们聚了一会儿,三姑娘去看望赵姨娘了,姑娘们也都各自散去,这会儿,二姑娘在自个屋里歇着哩。”
水溶闻言心下了然,想来是他拖沓太多时间了,各自散去了,也怪甜心表妹,实在是缠人的很。
“那老太君呢?”水溶出声询问道。
司棋满脸堆笑,回道:“老太太、太太和王妃这会儿在荣庆堂里说话,王爷可先去见见老太太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