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在宋云熙的盛情邀约之下，陈墨只好“舍命陪君子”，与他一同前往闻香阁。
当然，那盆吃剩的鸡，放在回了桌上。
怎么可能带过去？
夜色已深，二人并肩走在清冷的月光下。
原本醉意朦胧的宋云熙忽然抬头看了眼月色，仰着头也不看陈墨，而是问道：“陈兄，你可知我为何偏偏喜欢与你相处？”
“宋大哥，我喜欢女修。”陈墨开了句玩笑。
宋云熙转过头，爽朗地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这才带着笑意继续道：“与我相处者，无非两类人。一类地位不如我者，成日战战兢兢，亦或是阿谀奉承，与这类人相处不自在；另一类则是实力高于我者，总喜欢对我说教，让我苦修，让我筑基，我烦他们！”
“那我属……”
“筑基？哪有那么容易筑基？反正不过一百五十载，又何必浪费了这大好时光！人活着，不就图个痛快嘛！”宋云熙似是在说给陈墨听，但其实是在告诉自己。
“班师弟也好、田师兄也好，我那姨夫更是，成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可是，他们哪知道，我现在的日子，是真的很爽啊！”
“宋大哥活得通透。”陈墨感叹了一句。
“通透？通透。”宋云熙咂摸着这两个字，越想越有滋味。“通透！老子我就是通透！我就说喜欢跟你在一起吧！走，我今晚要打十个！”
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毫无边界感地将胳膊搭在陈墨的肩膀上。
此刻，酒已不醉人，人却已自醉。
……
翌日清晨，陪陈墨聊了一夜的红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多会，宋云熙神清气爽地走了出来。
今日，替他整理衣衫的不再是云柔，而是与陈墨有过几句话交情的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