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没来由的一阵头皮发麻，修行这么久，经历了许多，也杀过人，但让他活生生地吞下这么一个玩意，还是非常接受不了的。
更何况，他对眼前之人一无所知，这东西能不能吃？
“你真的不吃吗？这可是我们世世代代永生不死的秘密啊？”
说话间，老妪再次将双手递了过来。
而这时，原本那颗红色的、跳动的心脏，竟变成了一枚娇嫩欲滴的桃子。
淡红色的外表上还残留着些许水珠，显得更加可口起来。
障眼法？
幻术？
陈墨警惕起来。
然而，老妪却摇摇头道：“哎，外表不过是虚妄，丑陋也好、美丽也好，对于修行之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会因为一个仇人貌美，而不杀她吗？又会因为另一个恩人丑陋，而恩将仇报吗？”
对方的话让陈墨有些意外。
没想到一个看似疯疯癫癫的老太，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前辈，话虽如此。我既然有杀与不杀的权利，那也应该有吃与不吃的权利。”
“那你吃了它。”
“我不吃它，不是因为丑陋。”
“那是什么？”
“关键我不知道它是好人还是坏人啊？”陈墨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这句话忽然间又像是触动了老妪的某根神经，对方突然疯疯癫癫地大笑了起来。
她张开血盆大口，将复原的内心又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