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琰没有说话。
老夫人斜睨了长公主一眼,嘴角撇了撇,她看着儿子谢延,沉沉道: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芸昕是我国公府明媒正娶来的世子夫人,哪怕她明日出府,今日该有礼数,我谢府也要尽到。”
国公爷眉峰轻蹙,带着几分严肃看了一眼长公主,随即又温和的回望着老夫人:
“全听母亲的,萱儿就是说说气话,礼仪规矩还是懂得,况且,这门亲事本就是宋姑娘帮咱们国公府解了围,她是国公府的恩人。”
老夫人的苍老的眼倏地亮了亮,欣慰的点了点头:“知吾者吾儿也。”
长公主迷茫地看着他们母子俩:“不就是冲个喜嘛?被你们说的好像拯救了全府一般。该给的钱财,随便给,但要我儿不行!”
国公爷没有理会长公主,而是转头对谢琰道:
“你以为这门亲事,谁最满意?为父和你在朝中的官职保留至今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我娶的非世家贵女,又因为娶的是宋芸昕,将王国舅得罪,从而撇清了与王氏的关系。父亲说的这层到道理,我明白,但她若是寻常规矩女子,出身家世都不是问题,只是她那性子……”
谢琰脏话到了嘴边,看着父亲那严肃的脸终是没说出口。
“总之,休了她我也可再娶低门户的女子,但她宋芸昕绝对不行。”
见儿子这般果决,谢延也没再多言。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每日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娶了个不清不白的女子,何况还是一向最骄傲、好脸面的谢琰。
长公主在一旁,蹙着眉,捉摸了半天,忽然脸色一变大惊道:“你们是说,皇兄忌惮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