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川打了一个喷嚏。
赵安立刻拿出玄狐裘来给魏怀川裹上,有些不安:“王爷冻着了?”
魏怀川咳嗽一声,摇头:“无妨。”
天寒地冻,到处一片茫茫大雪,在外头行走,不冻是不可能的。
行军在外,马车太慢,魏怀川这几日都是亲自骑马的。
别人不知道,赵安却知道的:自家王爷身上现在还有伤呢。这种情况下,只比别人更受罪。
夜里,他听见王爷翻身很勤,显然是经常难受得睡不着。
可赵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雪灾之下,能烧的炭难以运输不说,就是周围能烧的木头,都很难找到。
除了主帅们还能有取暖的炭盆,其他将士们,除了做饭,其他时候都是尽量挤在一起取暖。
今年这个天气……实在是糟糕。
魏怀川眺望远处,微微眯起眼睛:“还有多远?”
“还有二十里地。”副将罗京明回答,控制着马比魏怀川的马落后一个马肩,却又不至于离得太远不方便说话:“根据那些妇孺的描述,他们人数不少。咱们就这么过去,会不会中了埋伏?”
不是他谨慎胆小,不相信探子传回来的消息。
而是这些老弱妇孺太过可怕,他根本不敢相信,生怕自己变成下一个郑和云。
自从魏怀川和那些老弱妇孺谈了两回,又以雷霆手腕杀了当地知府和一众官员,开仓之后发现粮仓早就空了,魏怀川不得不临时调拨一部分军粮先安置灾民,那些人终于开口说了一些东西,他就一直怀疑是个陷阱。
粮仓为什么空了?
什么时候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