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川这一走,就是三天没回来。
自然,也没理孟允棠。
倒是孟允棠,一场倒春寒,却发起了热来。
周大夫来了一趟,一把脉,便叹一口气:“这是心思太重,郁结于心,平日还是要少思虑。”
顿了顿,他看着孟允棠,还是说了句:“有些事,在意也无用。便要自己想开些。”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瞒得住其他人,却瞒不过大夫,所以孟允棠也不装了,不好意思地缩回手,感慨:“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人这一辈子,若什么都想得开,就好过多了。”
周大夫本来还想再劝,听见这话,反而不再说话,改而说起了孟允棠的身子骨:“调养了这么小半年了,孟姑娘身子已经大有起色,只是这么些年,到底伤了根本,以后还是要精心些爱护。否则,只怕……”
“我明白。”不用周大夫说,其实孟允棠也明白的:“五年折磨,有些东西是恢复不了的。如果不是我底子好,只怕熬不过来。现在,能有现在这个地步,我已经很知足了。”
看孟允棠好似真的想得明白,周大夫也没有再说什么,开了药方,就走了。
孟允棠吃过药,昏昏沉沉睡着了。
梦里,孟允棠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她费力睁开眼眸,就看见魏怀川冷冷地站在自己面前,那目光冷得,好似万古不化的冰川。
“好手段。”魏怀川见她睁眼,便冷冷勾着唇角,如此说了一句。
他的眼神是冷的,语气是冷的,整个人也是冷的。
孟允棠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王怀义做下的事情被发现了。
她浑身瞬间冷透,也清醒过来,面对魏怀川如此态度,她垂下眼帘,轻声却镇定:“那王爷要如何处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