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魏怀川让人送来一个托盘。
托盘里,有一封信。
另外,还有一个香囊。
孟允棠一看,就知道魏怀川是什么意思了。
信上的字她很熟悉。是阿弟的。
而香囊的针脚,也一眼就看得出来,是阿娘的。
可看着这个托盘,孟允棠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问送东西来的小厮张行:“王爷是什么意思?”
张行不曾抬头,始终低头垂目,态度十分恭敬:“孟姑娘,王爷只让我送来,并没有别的话。”
既如此,孟允棠也就没有再问,只将东西留下:“知道了。”
另拿了两枚银瓜子给张行,张行收下,而后匆匆离去。
孟允棠先拿起了香囊。
香囊精致,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上头绣的她喜欢的绿萼海棠。
倒很应景。
上头打的绦子,也是阿娘擅的双环结。
再打开香囊,香囊内里,绣了一个小小的字,“棠”。
一切都是阿娘的习惯。从针脚,到习惯。
孟允棠几乎都要以为这是阿娘亲自做的,专门为她做的。
再拿起信,信里的字迹熟悉,信里内容其实不多,但却啰嗦,三页信纸,说的全是日常的东西。从他们现在跟着劳作种地,到晚上挑灯夜读,到阿娘需亲自洗衣做饭,以及之前留下的旧伤,阴雨天还会隐隐作痛——
孟允棠越是往后看,心情反而越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