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名在张府值守的家丁,居然对身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院内,一丛丛冬青树高高矮矮,参差不齐。正好有利于文奎和李敢藏身。
一只家猫不知从哪窜出来,好像受到惊吓似的发出了尖叫声。文奎和李敢不由面面相觑,猫的叫声必然惊扰了张府的人。
果然,灯亮了。
一个戴着瓜皮帽的老头手提灯笼,颤颤微微地从里屋走出来。灯笼的光线比较微弱,老头老眼昏花,怎能可能看得清躲在树丛里的人?
就在他转身想回到屋里时,他的颈脖处一阵冰凉。一柄无比锋利的匕首顶住他。
“别喊,要不然就捅死你。”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年轻男子轻声喝道:“告诉我,张一波住哪间房?”
“你想干什么?”
“你想死吗?”
匕首吃进老者的颈脖,渗出一丝血来。
老者用手指了指东面二楼一间房,嘴里却不敢发出声音。刀顶得太紧,如果动嘴说话就得割破喉咙。
啪,又是一声闷响。老者后颈遭重力敲击,一头裁倒在地。
门栓被轻轻拔开,睡梦中的张一波一无所知。文奎把室内的灯点亮,大摇大摆地端一条凳子,坐在床前欣赏着张一波和他夫人的睡姿。李敢则躲在外面望风。
也许是受到灯光刺激,张一波在睡梦中醒来,看见坐在床前的文奎,惊吓得张大嘴巴,却不敢发出声音。因为文奎手里的匕首已经顶住他的喉咙!
“我是文奎,别出声。”
“嗯。”
“告诉我,是谁出卖了我?要说实话,要不然,我灭你全家。”
“嗯。”
由于被匕首顶住天突穴,张一波的声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文奎料定他不敢造次,便把匕首拿开,给他喘气的机会。
文奎的手上已经有着多条人命,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和普通人不同。不怒而威的气势,给张一波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然而,让文奎意想不到的是,张一波说出了一个让他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名字:老白!
“是他?”文奎不禁愣住了:“就是倪俊家里的那个管家?”
“正是他。他偷听了你和倪俊的谈话,知道你叫文奎,而对于其他人,他一概不知。所以,我们才满城客栈搜查。求求你们,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你们给了老白多少赏钱?”
“其实也不多,只有十两白银。”
那个佝偻着背的老白,居然为了十两白银,出卖了主子,也出卖了客人。真是够黑的!
这时,睡在张一波旁边的妇人醒了,惊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