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岁的小年轻和八九十的老人有什么好聊的呢?
原来的“陈石仔”可能没得聊,但现在的陈石仔一样没得聊。
古代史兴许可以聊,但两个陌生人,又不是搞学术的,谁一上来聊古代史?
近代史?文学?音乐?绘画?时政?
都聊不成!
老人开口找了两个话题,陈石仔都接不住,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唐伯,能看看您写的字吗?”
太尴尬了,陈石仔只好自己找话题。
“可以可以,就是有些献丑。”
听到陈石仔说话,唐伯也松了口气,连忙做手势让他过来。
“哟,您这是临的柳体呀?好功力!”
陈石仔那个世界出身团场,家在西疆,父母都是魔都知青。
母亲能歌善舞,一手手钢琴也弹的有些水准,先是团场广播员,后来是播音员、电视台台长,宣教科科长退休,父亲是中学物理老师。
两口子人生最大的乐趣是鸡娃,特别是母亲。
四岁学毛笔字、背诗,五岁学琴、学画,琴是脚踏风琴。
“咦,你也写大字?”
这年代不像后世,没人敢说练书法,就是练毛笔字、大字。
“是啊,从小被长辈逼着练的,学校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