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和阿猫,更怕了。
两人回去后,将李家人讲得比夜叉鬼都恐怖。
西门琮听了后,恨不得明日就离开亳县。
他摸着光头,因为恐惧,内心对儿子仅存的那一点温情,荡然无存。
“倒不如死在澜城,也省得惹出这么多祸端。”
“快快快,加紧时间备行李,我们明天晚上必须出发。”
这边顾瑾将西门琮的纸条收好,总算放下心。
想不到一个杨杏花,能惹出这么多事,早知道,在罗家村时,就得想办法让她消失。
“也不知道她死了没?”顾瑾自言自语。
她之所以将杨杏花卖入春风楼,就是听到春风楼的女子死亡率高。
看来,明天得去春风楼打听打听。
正好,可以钓钓鱼。
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睛的家伙,瞧她孤身一人,心生歹念。
到时候待她反杀,或许能搞到现在有钱也买不到的粮食。
转日,她独自一人去往春风楼。
刚到巷子口,正好碰到裘池。
两人四目相对,都记起了对方是谁。
裘池冷冷哼了声:“小丫头,你家仆人死了,你可开心?”
顾瑾愣了下。
杨杏花死了?
她死了!
期待的事情,终于实现,顾瑾居然有点不敢置信。
在她看来,杨杏花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锤不烂的铜豌豆。
死了好。
死了,就代表以后不会再有麻烦出现,顾瑾很开心。
她冲着裘池眨眨眼:“我那仆人怎么死的?”
裘池:……?!
问一个妓女怎么死的,这要他怎么回答!
他哼了哼,背手离去。
顾瑾此时也反应过来,不由有些唏嘘。
在周国,普通平民都没有人权,更何况是卖身为奴之人。
那些寻欢的客人,遇到怜香惜玉的算运气好,碰到心狠手辣之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难怪杨杏花心心念念想要将自己送到那肮脏之地……
李忠义不知道自家外甥女独自出去钓鱼执法,在家等得心焦火燥。
“瑾儿出去那么久,不会有事吧?”他坐在桌旁忧心忡忡说。
李仁勇大大咧咧道:“瑾儿办事,你放心,没有把握,她不会单独行动。”
“那日去西门家,她不就要我们一起都去了么。”
“哥,与其坐在家中等,还不如去城门口看看,也许有另外的老翁卖柴火,眼看这天,一天比一天冷,多买些柴火回来,心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