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昉抬起手腕,精致小巧的手环和普通的运动手环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也能显示时间日期心率等等。但她知道这个手环作为监视自己的道具,想必没那么简单。
“那如果我在洗澡或者上卫生间呢?”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如果您在进入幻觉时处于洗澡解手一类的状态下,您会不由自主地让自己做出相对安全的姿势。不然,您早就摔得头破血流了。我们不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您自己大概也不清楚。不过为了防止意外,除了警卫员外,还会有一名女性护工会全天跟随。请您放心。”
竟然还找了两个人来伺候一个精神病。孟昉自嘲地咧咧嘴,“季所长,让我认识一下是哪个倒霉蛋要来干这个工作吧?”
季勇红点点头,让开身位,他身后几名军官中的一人走上前来,摘掉了军帽,对孟昉敬了个礼。
年轻军官的面容十分眼熟,孟昉很快就从记忆中搜索到了答案。
“......史岩?”
“是我,孟博士。”史岩点点头,对着孟昉微微弯腰鞠躬道,“谢谢您把自己一多半的配给额都分给了我父母。”
史教授的独生子。
孟昉与对方并无深交,大学期间仅在史教授家中数次相遇,彼此间仅限于寥寥几句客套寒暄。未曾料想,研究所竟会选择这位相识程度仅停留在半生不熟层面的人士担任自己的警卫员,令她颇感意外。
“你们聊。之后的事务就由史岩告知您。”季勇红说完后,便带着其余军官离开了。
史岩的外貌和她记忆中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面部线条犹如被风雕琢过的石头般硬朗刚毅,人如其名。
但是,孟昉却察觉到史岩的眼神和从前相比,多出了一股不符合年龄的肃杀和冷漠,以及下意识的警惕。再仔细看看,他的面部皮肤似乎也黝黑粗糙了许多。
“我还以为你在边境打仗。”孟昉颇有些意外,“我跟史教授说的是你在各地抢险救灾。”
史岩把军帽戴好,点头道,“您说得没错,我确实参加了多次边境的军事冲突。这些放在现在也不是什么机密了。”
“看得出来。你虽然容貌没什么变化,但气质上变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