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华清抱着王竹,跟打了鸡血一样,发狂地往下奔,周围都是狍子受到惊吓的惨叫。
等到了爬犁处,胡华清将王竹往上面一扔,赶紧解开拴牛的绳子。
用不着他抽鞭催赶,这头老牛就奋力地跑起来,急得还在雪上一个出溜。
胡华清回头,没瞅见山神爷,但肯定还在这块儿没跑远。
山神爷一蹿,眨眼的功夫,身子就能蹿出去三四十米。
要是真冲他们二人而来,今天必定交代在山上。
王竹抬起身子,惊魂未定地说:“不行,这狍子太多了。”
不等胡华清应答,王竹就使脚一踹,将一头狍子给踢下去。
它四脚被捆住,就跟个棍似的在雪上滚离他们。
直到爬犁上只剩下两头公狍子,王竹才停下。
重量轻了,老牛的速度见涨。
等上了对面的坡,两人的心才稍稍安定。
“早知道带上枪了!”王竹说。
他俩今天上山来拖狍子,压根没想到打山牲口。
要是有枪,至少还能冲天开几发,给老虎惊走。
“要是我兄弟在这儿就好了。”胡华清说的是赵江,他望着后头,瞧那趟满坡的狍子,有些可惜:“说不定还能捞山神爷几枪。”
现在这狍子就算放这儿浪费,也是不敢来拖了。
听任卓说完,赵江心里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