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什么权贵官宦呢,他心想。是因为家中有女眷,所以也被拜托来丰胸茶的庆典吗? 松阳只略微瞥了一眼,并没有在意。只是那名男子明明从他桌旁走了过去,几分钟后,他又原路线走了一次。 因为男子身后跟着乌黑乌黑的真选组,每一次经过他桌边就会搞出很大动静,松阳很快就注意到他在绕圈子,抬起了头。 见松阳抬起头,男子更是频频朝他张望,像在确认什么似的。他边走边回望松阳,最后脑袋都快拧成了180度。 “将……小将?” 土方黑着脸,“那个,小将?我们还要兜多少圈?当然,如果是小将想要稍微运动健身的话——” 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松阳身边,礼貌地询问: “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您拼桌吗?” 松阳怔了一下,看了看他身后黑压压的一堆人,微笑答道:“我这边还有两个人没回来喔,可能会坐不下吧?” “啊——我们没关系,我们站着就好。” 看上去像是警察头领的刺猬头男人赶紧道。 被称为“小将”的男人明显是对松阳的脸非常在意,光是看见松阳露出温和的笑颜,他就立刻瞪圆了眼睛,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 “我长得像先生认识的人吗?” “是的。” 小将不确定地看着他的笑脸,“不……可能是我认错了也说不定,但是确实长相非常相似……不,相似到这种程度的话……” 冲田说:“这可是把通缉犯当宠物的男人喔,小将你不再确认一下吗?” “请不要说如此失礼的话。这位先生对将……对我们家来说,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小将闭上双眼,面上露出温馨的神情。 “一定要打个比方的话,大概像是我母亲大人一样——” “爸爸不记得有你这种剃半秃头的儿子。” 随着男人懒洋洋的腔调和一声巨响,小将的脑袋被从后面用力按倒在桌面上,硬生生把桌板砸裂了半边。 “喂——” 周围的真选组队士哗哗拔刀,土方进入暴走状态,抓起银时的衣领吼道:“那是将军——!!你这家伙,刚刚把代表整个国家的头颅砸进桌子里去了啊你个混蛋!!” 银时眼角一抽,气场明显怂了半分,但还是强装淡定地挖着鼻子:“将军又怎样,将军也不能乱认老妈的好吗,喂喂这跟定定那个老阳痿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吗?莫名其妙抓着我老婆就喊老妈什么的啊好疼老师好疼!” “给我好好地叫老师喔。” 之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了,这个坏小子为什么老想在辈分上占便宜?看见小将顶着一头的桌板碎片爬起来,松阳揪着银时的卷毛毛,一边把他的脑袋往下压,自己也在旁边躬身。 “实在抱歉,我家的学生一言不合就动手这种事——” “啊,没关系。原来如此,是因为想投身教育事业,所以才选择离开将军家吗?” ……将军意外地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啊,松阳想。不过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没能接上对方的话,是跟缺失的记忆有关吗? 小将擦了擦脸上的血,找了桌子没有碎裂的一边坐着,又说:“如果需要我什么协助的话,比如兴建学堂,广招人才,先生都可以噗哇——!!” 伊丽莎白的木牌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小将的后脑勺上,小将的头再次砸裂了桌板。 桂举牌:[尊王攘夷] “……喂——所以说那是将军——!!对了!完全忘记了这里还有个恐怖分子哦!!可恶早知道刚刚就应该把你这混蛋铐起来!!” 土方追着伊丽莎白满场跑。松阳手里还揪着银时的卷毛毛,一时真是不知道该继续道歉还是干脆跑路,只能看着小将满头血地爬起来,又慢条斯理地掏了小手帕擦了擦脑门,在原地站定了。 “如果需要我什么协助的话,比如兴建学堂,广招人才,先生都可以跟我提出。” 小将若无其事地把之前没讲完的话重演了一遍,就跟这样能把刚刚被砸进桌底的一段剪辑掉似的。 ……脾气真的好好啊,这个将军。搞得松阳心里超愧疚的。 舞台传来主持宣布开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