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漪眉梢一挑:“我要求更换律师!” 一旁的付婧涵心里一惊,她这是要做什么?!这个时候换律师,不是摆明了打她脸吗?! 高高在上的法官也发问:“原告为何要更换律师?”从他当上法官到现在,不是没有在审判庭上更换律师的先例。 只是,这位林小姐请的已经是锦城有名的付婧涵律师了,这些年付律师的成功率也是锦城首屈一指的,难道她还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吗? 林知漪起身,向群众席看了一眼:“法官,我想如果你的律师把你的证据透露给你要告的人,你也会选择更换律师吧?” 一旁的付婧涵脸色一白,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她完了! 这么多年来在锦城辛苦经营的口碑,为了得到更多人的欢迎,还不辞辛劳的为付不起诉讼费用的贫民进行辩护,好不容易成了锦城最顶尖的律师。 现在却突然爆出这样的猛料,在审判庭上爆出这样的消息,还当庭被替换掉——她不甘心! “林小姐,你说这话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付婧涵苍白着张脸,嘴里的话却是锋利。 林知漪勾起唇角,她既然敢这样做,就留有后手!“我也知道你们律师做什么事,都得讲个证据。那就麻烦胡律师把证据拿上来吧,毕竟付律师不见棺材不掉泪。” 群众席里起身的男子拿着一叠文件便走上前来,走到法官身边,将手里的u盘递交给助理。 然后才走到付婧涵身边,勾起冷然的笑意压低嗓音:“这么多年,你也风光够了吧?” 付婧涵突然一阵战栗,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胡律师却没管她,只是转身看起已经播放起来的监控录像。高峻的背影挡住了付婧涵的视野,只投下一片阴影在付婧涵身上,让她觉得寒冷十分。 她当年明明看着他上了那驾飞机的!怎么会又突然回来了?! 监控视频上清清楚楚是她与林知涟见面的咖啡厅,她递出的u盘里正是林知漪当初发给她的证据资料,而她收回的则是一张看不清数额的支票。 视频播放到尾声,胡律师走过去,示意法官助理打开另一个演示文档,并大声道:“可能大家并不清楚视频中与付律师见面的人是谁,那么我们可以看看她的介绍——林氏千金林知涟,是原告的姐姐。” 下面一片哗然,明明是妹妹和前妹夫的事儿,怎么会牵扯到姐姐了呢?! 一旁的程子昂也心道不好,林知漪果然变了,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还想把知涟也牵扯进来! 不顾一旁律师的阻拦,程子昂站起身来,一脸怒容:“林知漪,你要告我就告我,扯上你姐姐算个什么事?!” 林知漪一脸悲戚,嘴里的话却丝毫不弱:“不扯上她,怎么找回我的损失呢?这些年你仗着我喜欢你,从我手上骗走了多少东西,你没有数,我这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明明这次的官司你安安分分的输了,把东西还给我也就算了。可是你偏偏要把手从付婧涵女士这里伸过来。” “那我只能理解为你不想把东西还给我,没办法,我只能把这些证据拿出来了……”说着,甚至耸了耸肩,一副都是你逼我的委屈模样。 程子昂张了张嘴,却见着幕布上的照片,瞳孔剧烈收缩,她居然把这些都翻出来了?! 在林知漪眼神示意下,胡律师开始辩护,一旁的付婧涵倒是被吓得软了手脚,被审判庭上的安保给搀扶了下去。 “刚才,被告方陈诉的事实我方是反对态度的。” “他们嘴里从2014年6月开始,被告与原告就已经是情侣关系,但是让我们来看看这张照片——在2014年9月10号,也就是原告大学开学那天,我们可以看到被告与原告的姐姐一同出现在原告大学附近的酒店门口,而这两人是第二天早上才分别从这个酒店中出来。” 话至此处,程子昂的面色已经逐渐到达破碎边缘,他竟是不知这个林知漪藏了这么多年,装傻倒是装得这么好,背地还偷偷收集了这么多的证据! 另一边,胡律师仍在陈诉:“至于他们开的是什么房间,我们一起来看下面该酒店的记录——情侣大床房。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想我不需要解释,大家应该也都知道了吧。” 一旁的被告律师却在此时起身,话锋直指:“我方认为原告是在故意混淆视听,这事儿与今天的官司没有关系!” 林知漪凤眸微眯,眸中细小的微光被遮挡,语气淡然:“有没有关系等听完再说嘛,这才说到一半,急什么?!” 她这个人就是这种脾气,不出手就出手,一出手她就希望所有的事情都通通解决。 她不想再把时间耗在这两个人渣身上,所以能一次性都解决了自然是最好。 就是希望爸妈能承受住这个消息才好,虽然这几天她不着痕迹的打了些预防针,但是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到这一茬。 不过,到底她还是软了心肠的,不然林知涟别想这么简单的罪名脱身!留她一命算是安慰爸妈了! 法官一声“肃静”出口,整个审判庭霎时安静下来,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谁也不想丢人。“胡律师请继续你的陈诉!” 胡律师这才上前一步,对法官助理微微示意,带着凉意的声音再次响起,“原告为林氏总裁的小女儿,而林知涟小姐则为大女儿。原告从小对这个姐姐便是全心全意的相信,而原告对被告亦是打小便喜欢,是以这便成了原告姐姐与被告从原告手中套取钱财的便利条件。” “每一次被告有困难,原告姐姐便在原告处诉说,原告心生不忍,这才会不断把自己名下的财产拿出给两人救急。只是,原告也没想到这一次次的诉苦都是两人设下的陷阱,为的只是卷走她名下的财产。直到最近一段时日,原告对被告彻底失去喜欢的感情,这才从局中走出来。” “这里有录音为证,林知涟小姐曾对原告提出的要求,以及最近被告找到原告请求撤案时,自己吐露的,他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