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72说不出口怎么说？都是因为他和谢楚云，江颜五年前每天辛苦的去打工？还不愿让任何人知道？因为缺钱，因为自尊心受创。不管哪个，施牧屿都不想在他面前提，至少他现在不想说，因为从知道江颜还了黎家七十万，他们怎么也能想到，江颜之后吃的苦。只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更心酸，更难受。“就是老同学说知道江颜离开穆瑾的事，真正原因，我们更清楚。”施牧屿胡编乱造。黎砚霆敛了敛眸，把车停在红灯下：“瞒我什么了？”施牧屿一顿，转看脸色冰冷的他，再不把手拿出来就露馅了。他随意的拿出手道：“其实就是当年江颜做家教赚钱，李进他们好奇，江颜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两人不言而喻。黎砚霆攥紧了方向盘：“就这些？”施牧屿坚定不移的点头。他想说，江颜为还黎家债，何止苦。他口袋里的照片，他都看不得：脏乱的烧烤店，门店外面，全是一排排加坐的桌椅。地上用过的餐巾纸，啤酒瓶，竹签，处处可见。乱七八糟穿着外套的客人在喝酒。江颜就蹲在旁边的空地上，两个大洗碗盆前，洗碗。带着黑色口罩，衣服是线衫，卷着衣袖，她手拿餐盘，手腕以下的手，通红又显目。烧烤店上滚动的led灯，正好被拍下了时间，凌晨三点多。施牧屿想想都觉得那画面不忍直视。黎砚霆也不知道想什么，深眸溢出深沉。红灯变成绿灯，他也不管了。“嘀。”“嘀。”后面车主催促他过红灯。黎砚霆置若罔闻的又问施牧屿：“就这些？”当然就这些，就这些施牧屿已经觉得今晚整个人都不好了，再有让他怎么喘口气：“不就这些，我会这么早出来？”黎砚霆睨视他坚定的样子，敛了敛眸，车窗外路灯，照在黑色宾利上，阴翳着他的脸。施牧屿保持沉默。越描，会越黑。越解释，越改变不了，他给江颜造成的伤害。后面一直按喇叭的司机，坐不住了，特么有钱人，也不能这么任性。过红绿灯，都随心情了。他把脑袋从车窗伸出来：“哎，前面的怎么回事，都两个红灯了，我老婆还等我下班回家呢？”要换平时，这位司机，肯定把人骂飞了。火气一上来，搞不好，勒车都做的出来。今天，他哪敢，外面豪华宾利停着，他在等一个小时也不敢往上撞啊。报警都怕得罪了什么人。帝都矜贵的人太多，都是祖宗，他只好忍气吞声，好声好气喊前面人开车。施牧屿看了看窗外后视镜，催促的车辆，和不停闪烁的灯光，转向无动于衷的黎砚霆，转移话题道：“我们哪天去钏城看江颜演唱会？”黎砚霆知道他在转移话题，肯定有事没说，启动车道：“去尊士喝两杯。”嚓，刚刚是红灯，还是绿灯，施牧屿皱了皱眉：“好。”黎砚霆想去尊士把他灌醉，让他自己说出来，结果施牧屿就是只字没提。第173章173用尽心思就在施牧屿想把江颜辛苦打工的事，先烂肚子里的时候。裴思媛今晚从麦迪回到裴家。进了卧室，锁了门，几经周转，她找到了李进电话。深夜1：00点。今晚参加同学聚会的李进，酒喝的刚好到位，睡得又香又沉。“嗞嗞~”“嗞嗞~”他手机震动加铃声，突然不停的响。最后终于，让李进爬起来接电话。一看是陌生号码，他接起来怒道：“谁？广告推销老子举报你。”裴思媛在自己卧室一顿，看了看墙上装饰钟，淡淡道：“不好意思李进，我是和你在穆瑾一届的裴思媛。”裴思媛？裴家大小姐，穆瑾当年谁不知道，端庄淑丽，成绩仅在江颜之下。和江颜一样最后一年转学了，不过人家好像是留学去了。最近好像进了黎创。李进整个人清醒了很多，他坐直身道：“你找我有事？”裴思媛也不再卖关子：“我想知道，你今晚和施少聊江颜的事。”李进微顿，她想知道江颜的事干嘛？江颜又不是她朋友。“我已经答应施少，今后不再提这事。”裴思媛攥紧了手：江颜，总有想保护你，为你挡风，为你挡雨，还不愿让你知道的人。甚至连她哥，都有可能为她这么做。明明她与他们才更亲近。裴思媛沉了沉情绪对李进道：“李进，我知道你想在帝都结婚，可是就差一套房。”“你今年在不买房，你女朋友家人就要反对你们在一起了。”李进皱眉，现在完全没睡意了，她是怎么知道的。裴思媛见他沉默：“我帮你实现这件事，你把今晚和施少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我。”李进沉默不语，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他知道裴思媛深夜给他打这通电话，肯定不是多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