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噗！
武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但高阳早有准备，一个侧身，直接躲了过去。
倒是身后的高长文，躲避不及，直接被喷了一身。
高长文:“……”
但奈何喷他的人是武曌，他非但不能说，真要说上两句，还得夸赞陛下真是好准头，正中靶心。
武曌也顾不得失态，她骤然看向高阳不解道，“这是为何？”
“如此阳谋，怎会令大乾走向灭亡，令朕有性命之危？”
“高阳，你是不是夸大后果？”
武曌双眸震惊，直直的看向高阳。
高阳一脸严肃的道，“陛下，此等事情，臣纵然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开玩笑。”
“这绝非危言耸听。”
“因为当前根本就不能削藩，若要削藩，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一定要有一个前提，那便是朝廷强大！”
“朝廷要有足够的话语权，否则强行对藩王对手无异于死路一条。”
“天下藩王不是傻子，阴谋还说好，阳谋本就光明正大，谁都看得出来。”
“一旦朝廷势弱，陛下敢以阳谋对藩王动手，那天下藩王就敢以祖宗之法不可变，陛下失德不配当天子联合起兵！”
“届时，大乾必定生灵涂炭，走向覆灭绝不是一句空话。”
“陛下觉得，当下朝廷是强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