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没有分辨出究竟发生了何事,锋锐的斧刃就已划过她的肌肤、血肉、骨头,连滚烫的鲜血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寒芒便从她脖颈的另一侧离开。
女人眨了眨眼。
嗤——
血流如注,霎那间喷涌而出的猩红液体,将门前画出一副无序而又凄美的涂鸦。
穿着露脐装牛仔热裤的无头鬼,是涂鸦的画笔,挣扎着痉挛的肉体,过了好几秒才瘫倒在地。
这是许青渔第二次亲手杀人。
比起第一次时闪过的无数念头,此时他的心里已坚如磐石。
或许这个死去的女人是被后面那两个家伙胁迫,又或许她是在某种利益的驱使下选择来此进行欺骗。
但当她毫不犹豫地拍响房门,以同归于尽来逼迫他们开门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许青渔的对立面。
所以,他选择将这个威胁到他安危的敌人,直接诛杀!
许青渔没有因为女人的殒命而有所松懈,反而在斧刃划过女人脖颈的瞬间,脚步立即往后轻踏。
一根细长的钢管仿若如意金箍棒,在下一瞬就朝着许青渔当头砸下。
砰!
斧头与钢管发生的亲密接触,于楼道里发出震天响声,而许青渔的虎口也感到一阵痛楚,手指都差点要握不住斧柄。
——对方的反应适速度,要比他预想中的更快一些。
直接弹射开来的钢铁大门的确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可也只是让门前的女人身死,并没有动摇楼道里两个藏头露尾的老鼠的想法。
许青渔目光盯着那钢管之后的人影。
微胖的寸头男人看上去三四十岁,一击未能得手并未生出放弃的念头,而是继续挥舞着钢管朝着许青渔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