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啊?”宋倾城只能这么回答。不然,她总不能说,你赶紧给你妈和妹妹,妹夫夹包子吃呀。 “没什么你踢我?” “……”宋倾城想撞墙,他平时不是这么耿直的人啊,“哦,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 “是么?”他这句话问的有点意味深长。 宋倾城唇瓣翕动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突然发现,他们之间严重缺乏默契。 “妈,今天的灌汤包按人头蒸的,您也尝一个,不然待会可就要自带回去了。”季正霆给母亲夹了个包子过去。 “那我也赶紧趁热吃掉。”季玲一听这话,赶紧忙伸筷子抢了一个过来。刚要往嘴里送,桌子下的脚被人踢了一下。 季玲反应贼快,看了眼身边的周少景,又看了看桌上蒸笼只剩下的两个包子。就剩哥哥和周少景两个人了。 宋倾城站起来直接将蒸笼端了过来,季玲吓得以为宋倾城还要吃,或者是,把两个全部给哥哥。她连忙说道:“还有一个是少景哥的。” 宋倾城没说话,只是夹了一个放进季正霆盘子里,然后将蒸笼递给季玲,“我就是看着蒸笼比较占地方,没有要全部霸占的意思。” 季玲抿了抿嘴,将蒸笼接过来,把最后一个包子夹给周少景。 接下来,桌上短暂的安静下来,都在吃包子,而且吃的津津有味。季玲在吃的上面,从来就没有顾及过形象,这会更加是狼吞虎咽。 一个灌汤包少说也有一个成年女生的拳头那么大,她最后一个吃,居然第一个吃完了。 “玲玲,要不我这半个也给你?”周少景悄悄的问她。 季玲看了看大家,不好意思,而且他都已经吃了一半了,“不用,我吃饱了。” 其实,再来两个还差不多。 “奶奶,这个小笼包也很不错。不过,晚上要适当少吃点,您再吃一个就差不多了。”宋倾城又给老太太夹了个小笼包过去。 “好好,就吃一个。”感觉老太太好像是勉勉强强。 小笼包比灌汤包相对要小一半还多,放在桌子中间,大家都自己夹。 老爷子夹了一个,季正霆也夹了一个,眼看剩的不多了,季玲在桌下踢了踢周少景。周少景看她的时候,季玲朝小笼包瞥一眼,周少景立马就会意。 而后,周少景给她夹了个小笼包过来,“玲玲,你也尝一个。” “不用了,我都吃饱了。”季玲还假客气。 “多吃点,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季玲在心底给周少景一个大大的赞。然后夹起小笼包就吃了起来。 一笼一共是十二个小笼包,也不知道都是谁吃了,转眼之际就只剩下了一个空的蒸笼摆在桌子中间。 “让你吃一个,你这都吃了几个了?”老爷子逮着老太太又一顿说。 “我哪有吃几个,我就吃了俩。吃完我还要散散步呢。”老太太不服被老爷子取笑。 老爷子摇摇头,没再做声。 “那你吃了几个?我怎么感觉你你好像一直在吃呢!”老太太却还不罢休。 “我吃了三个,那是因为我还要打太极,还要看书。”老爷子理直气壮。他这么大的骨架,吃了三个小笼包算什么?顶多也就算是垫垫肚子。 两位老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斗嘴了,大家都跟着笑,无人能插嘴。一顿晚饭,也算是难得在其乐融融中度过。 …… 今天累了一天,宋倾城回到房间就累的倒在床上。而季正霆又被季母给找去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她觉得不是自己可想的事,便不去想了,正准备休息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不敲门她可能会以为是季正霆回来了,但是敲了门,应该就是佣人。 “进来。”宋倾城从床上下来。 门被推开,是李婶端着水果走了进来,“少太太,还没休息呢?” “没有呢。李婶,你今晚怎么到现在还没下班啊?”一大早就看到李婶在上班了,这会应该早就下班了才对。 季家的佣人全都是八小时班制,全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在,绝不拖点。 “这不是明天就回去过年了么,今晚打算迟一点回去。”李婶将水果端进来,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少太太过来吃点水果消消食吧。” 宋倾城笑笑,“我想起来了,管家说他今年留下来值班,换你回去过年的。” 好像还是去年是李婶留下来值班,管家回去过的年。 “是啊,明天一早就回去,这一走,得好几天看不着少太太呢。”李婶一向都是轻声细语,面容慈祥,这会话中带了一味感伤,让人觉得怪怪的。 宋倾城也发觉李婶今天好像特别感伤似得,可能是因为要回去了吧!她笑着说道:“那李婶可得早点回来,我担心别人熬得小米粥没有李婶熬得好吃。” 她像一个孩子对长辈撒娇一样。 “嗨,其实熬法都是一样的,只是我把粥里放了点冰糖,熬出来的口感就是甜甜的。” “我就是比较喜欢甜食。” 李婶当真了,“那我待会下去的时候跟其他都说一声,让她们熬粥的时候适当放点冰糖进去。” “不用了,我就这么点小秘密,李婶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万一传到季母耳朵里去,还不得跳上天了。 “我怕我这年纪大了,以后没得伺候先生和少太太了。”李婶感慨万千。 “你都还没到退休年纪呢。再说了,你在季家干了这么多年,只要你想做下去,季正霆不会说什么的。” 季家谁都知道李婶和管家是季家干了二十年的佣人。虽说是佣人,但也跟家人一样;看得出,季正霆很信任李婶和管家。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家毕竟不是先生一个人。” 宋倾城面上的笑痕微微一沉。她明白李婶的话意,也隐约听出李婶好像有什么心事,或者,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她拉着李婶坐下来。出奇的是,李婶这次没有拘于主仆的礼数,跟她一起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