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辛悦追问了一句。 “可能是。” 这话说说完之后,电话已经挂断了。辛悦对着电话,自言自语,“什么叫应该是?” “怎么了?”白敬亭问了一句。 “好像是倾城出什么事了。”辛悦有点心不在焉的回道。然后越想越觉得季正霆的语气不对劲,“不行,我给倾城打个电话。” 说罢,她拿出电话要给宋倾城打过去。但下一瞬,被白敬亭阻止,“先不要打。” “为什么?”辛悦不明。 “如果真的是出事了,电话肯定受限制;你现在打电话过去,只会暴露你们已经知道她出了事,这样反而会害了她。”白敬亭很理智的回道。 “那现在怎么办?”辛悦就更加着急了。 “有人比你更急。” …… 季正霆挂了跟辛悦的电话后,更加确定那个小女人肯定是出事了。紧接着,又接到高鑫的电话,说是宋倾城卡里的钱并没有转给任何人。 也就是说,宋倾城所谓朋友遇到了急事的话,也不是真的。 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他立刻又派高鑫去查宋倾城今天的出入过的地方,他自己找陆佑霖帮忙查宋倾城的通话记录。 与此同时,他也给宋母那边打电话过去,说明宋倾城晚上不会回去,省的他们再担心。 可是,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到,那个小女人到底能出什么事? 既然她动钱,必然是有用钱的需要,但最终钱又没有用出去,这其中可能有原因。 刚才跟宋母打电话的时候,他也打听一下宋父的情况。而宋父现在也好端端在家,所以肯定不会是因为家里的事。 难道是跟他们季家这边有关?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乍然响起,他一把抓过来,接起来贴在耳边,焦急的问道:“怎么样?” “已经查到了。她下午给你打电话之前,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通话长达五分钟;此后,在跟你通话结束后的一小时之后,宋倾城又给这个号码打了个电话过去,通话不到两分钟。最后一次通话是在下午三点十分的时候,通话不到一分钟,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 季正霆一颗心跳的不安,再开口,声音都微微变了变,“你怎么分析这件事?” “根据我的判断,她可能是被人引诱上钩,现在遭人绑架。而且我查过了,跟她联系的号码归属地是靠北城郊区那一代;我们还发现,这个号码是临时办的号码,除了跟宋倾城联系之外,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记录。根据宋倾城和接到这个电话,再到最后的通话记录,总共的时间是两个小时二十分钟,初步估算一下,这时间,正好是从市里坐车到北城郊区的用时时间。” 季正霆握着电话的手绷的紧了紧,关节明显暴突出来,“所以,这个人可能是熟人作案?” 他的声音阴沉,寒凉。虽说是问句,但更像是肯定的句。 “没错,而且还是宋倾城比较信任的人。”陆佑霖给出确切的答案。 季正霆五官越加凌厉下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人推开,季正霆对电话里说了一句,“你先等一下。” 来人是高鑫,他也是来的匆忙,连门都没敲。 “怎么样?”他问。 “查到了。这是宋小姐落在公交车上的课本。我从公交司机那里打听到,宋小姐是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匆匆忙忙的下了车;在公交车司机的仔细回忆下,好像是听到了宋小姐说北城郊区这个地方。” 那么,现在就是基本可以判定,宋倾城人已经在北城那边。 可是,北城郊区那边那么大…… “跟我去一趟北城。”季正霆起身就走。 “正霆,我劝你暂时不要打草惊蛇……”这时,陆佑霖也赶了过来。走进来就将季正霆拦住。 季正霆双目猩红,一把揪起陆佑霖的衣襟,绷着牙关开口,“我女人现在下落不明!” 他无法想象她现在是什么样子,更加不敢想象随时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哪怕是想到她脆弱无助的眼神,他的心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 陆佑霖皱了皱眉,“你现在去了又能怎么样?北城那边那么大,你能找到她吗?” “找不到也要找,掘地三尺也要找。”季正霆将他推开,径自走了出去。 但是陆佑霖不罢休,又追上去,摁住他的见,郑重而严肃的说道:“你听我的,现在不要轻举妄动;他们既然能把人钓上钩,就必然有他们的目的;依我之见,你现在应该等着他们联系你。” 陆佑霖毕竟见惯了这种事件,所以心态和情绪都非常理智,冷静。 当然,他也能理解季正霆的心情,换做是他在乎的女人,他可能也会跟季正霆一样冲动。 “我做不到。”季正霆明确的给他四个字。 明知道陆佑霖分析的都对,也是专业常识,但是他做不到在这里坐以待毙。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他宁可将北城翻个遍,怕是找不到,也不可能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苦等。一向将任何事都运筹帷幄的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被动和束手无策过。 他恼火的想杀人! 陆佑霖拿他没办法,只能问他,“那你想到会是什么人没有?” “除了季玲和周少景,不会有别人。”是肯定,不带任何怀疑的那种。 陆佑霖凝眉。万万没想到会是他们自家人干的事。 “总裁,会不会是顾丰?”高鑫突然想到这个人。 季正霆一震,“他还敢回来?” “我就是担心。”毕竟,顾丰也算是宋小姐的仇人。 “不可能。”季正霆立马给否决了。 既然说宋倾城是被引诱上钩的,那么就必定是熟人,既然是熟人,除了周少景和季玲之外,他想不到任何人。 宋倾城对顾丰恨之入骨,又怎么可能还会跟她有来往? …… 季正霆还是一分一秒都不能等。在楼下,拉开自己车门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