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离开。但是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补充一句,“以后不要随便碰我私人的东西。” 是提醒,也是警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碰你的东西的。是……是我没找到睡衣,所以才……” 陆枭没有听她解释完,就已经提步走了出去。 林欣知道他生气了。 她当时冒着胆子穿他的衣服时,只是因为陆悠悠回来了。她故意穿上陆枭的衣服,想在陆悠悠面前宣示她女主人的主权。 当然,她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是,却惹得他生气了。 林欣默默的在心底为自己叹了口气。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卑微的地步,真的好可怜! 十分钟后,陆枭办理好住院手续,又回到病房。林欣已经换好衣服,将他的衬衫折的整整齐齐,拿在手里,还有不舍和贪恋。 见陆枭进来,她收起多余的情绪,将衬衫交给他,“你的衣服。” 陆枭接过来,随手丢在椅子上。林欣折了半天才折的好看的形状,被他这样随手一丢,一下子就没了形。 林欣看在眼里,眼底浮上一层黯然。 过了一会,护士来给她挂水。因为发烧的原因,林兰躺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陆枭给她安排了一个护工在这里照顾她。 等林欣醒来的时候,已经两个小时之后,她的水已经挂完了。 睁开眼,没有看到陆枭,是她意料中的事,可是,心里还是会失望。 “这垃圾桶里谁的衣服啊?有没有人要了?没人要我就收走啦。” 外面传来这样一道声音,林欣本来也没在意。余光一撇,发现椅子上他的衣服不见了。眸色一转,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小姐,你去哪呀?你还没好,不能乱走的。”护工见她冲了出去,连忙跟上去。 林欣已经从打扫卫生的工人手里把衣服拿了回来,正如她所料,是陆枭的衣服。 仅仅是因为被她穿过了,所以就被果断的遗弃了。 谁错了? 衣服没有错,错的是她。 …… 陆枭怒气冲冲的回到家里。刚好被房间里出来的陆母碰到,“老二,你回来了?林欣怎么样了,没事吧?” “陆悠悠在哪?”陆枭语气极冷。 “怎么了,你找她有事啊?”陆母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不好,有点不想告诉他。 “她在哪?”陆枭执拗的问。 陆母看他这样子,就算不告诉他,估计他也得掘地三尺也要把悠悠给找出来,索性就告诉他,“在楼上呢,不过……” 陆母还没说完,陆枭已经提步上楼。他满身的戾气,就连陆母看着都有点怕。该不会上去把悠悠给揍一顿吧? 楼上。 陆悠悠一个人卷缩在沙发里,满脑子像浆糊一样。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因为用力过大,房门撞击在墙面上,来回弹了好几下。 陆枭像一头发怒的雄狮一样出现在门口,厉冷的眸色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定在沙发上。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房门被关起。 陆悠悠就坐在那里,看着他满身暴戾的一步一步走过来。看到他,浆糊般的大脑里居然还能浮现出他跟林欣在房间里做那种不知廉耻的事。 抱着靠枕的手,扣得紧了紧。 他高大的身形笼罩下来,陆悠悠只觉得下颔一疼,倔强的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陆悠悠,你到底疯够了没有?”陆枭捏着她的下颔,将她的脸抬起来,让她看着自己。他的面色无比的冷,眼神更是锋利。 他就那样盯着她,好像就能将她冰封。 “疯?”陆悠悠将这个字音挑高,然后讽刺的笑了,“我能有你疯吗?比起你这个饥渴到把女人带回家疯的男人,我差点太远了。” 陆枭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陆悠悠我在最后一次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变态的心理,就算这个世界上只剩你一个女人,我也不可能要你。” 陆悠悠眼底划过一丝痛楚,咬着牙关,“好,陆枭,那我也告诉你,我陆悠悠这辈子得不到你,我誓不为人。” 因为情绪激动,陆悠悠整个人都明显的在颤抖。 两个人,双目中都燃着不同程度的火焰。谁都不肯服软,就那么对峙着。 最终,陆枭先妥协,他松开她,像是已经不想跟她再纠缠下去了。只是平静的开口,“自从你开始觊觎你哥哥的那一刻,你已经不配做人。你是疯子,一个让人讨厌的疯子。” 陆悠悠像是被刺激到了,冲他大吼,“我不是疯子。你也不是我哥哥,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哥哥看待。” “但是我只把你当妹妹,永远都只是妹妹。”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从小就爱缠着自己的妹妹居然会偷偷的爱上自己。 然而,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决然的将她送去了国外。他以为四年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他错了。 四年,改变的只有时间。她那颗坚韧的心,显然并没有动摇。如果时间都撼动不了她执着的心,那么还有什么才能让她动摇? 他很头疼。 陆悠悠依旧激动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不,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要去告诉爸妈,我喜欢你,我爱你。” 说罢,她就站起来要走。但下一瞬,被一道有力的力量给抓了回来,陆枭也彻底的怒了,“陆悠悠,你疯了是不是?!” 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怎么可以让长辈知道? 陆悠悠真的就像疯子一样拼命的摇头,“我没有疯,我没有疯,我不是疯子,我就是喜欢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 “够了!”陆枭一声怒吼,赫止她疯癫的话语。 陆悠悠被吓得愣住,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只想将内心积压依旧的情感全部都宣泄出来,她的声音更大响起来,“不够!我要说,我喜欢你,我爱……唔……” 蓦地,她感觉后脑勺上一重,紧接着,一股冰凉的温度侵占的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