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北冥九幽的身上怎么可能测出摸过那毒虫? 所有人脸色便是一变。苏氏的神色变动最大,吓得心尖一颤。 北冥九幽目光凛然生辉,如同神女降世,眸色幽冷,傲然而立。 趁着大家震惊蓦然之际,她轻声开口:“我有证据自证清白。” “怎么可能!”苏氏脱口而出。 北冥九幽不理会她,而是拍了拍手。 院外再次进了人,这一次,是一名长相秀气的男子,就是那日跟踪北冥九幽之人。 “此人自称水巷口王家的幕僚,十日前清风馆,众人有目共睹。水巷口王家,如果我没记错,二婶,您从天武国带来的陪嫁大丫鬟,就嫁给他们家三公子!” 北冥九幽淡淡道:“你派人跟踪我,就是害怕我会查到大巫头上。” “什么大巫?” 众人心底纷纷一惊。 北冥九幽轻笑着走出房间,来到院中。 “那大巫,便是清修居叛逃的道士!”她清呵一声,院外又被推入一人。 那人哆嗦着身子,全身瑟瑟发抖。是一个小厮。 苏氏瞳孔一缩,眼神躲闪了一下。她明明处理得很好,为什么,他会被抓到? 北冥九幽可不会给她开口的机会,趁着大家都看着她,本就没有顾虑的她,就更肆无忌惮。 “西月,你来介绍一下那毒虫。” 西月闻言,越众而出。他的白衣如雪,染着药香,愈发清华。 “那只毒虫会攻击所有捕捉它的人,可是只能被顺化一次,之前就需要用到一种药水,不然喂食的时候就会咬人。” 他清冷的声音如玉,“而那种药水,需要用到巫术,只有巫师才能炼制!” 北冥九幽接着上前,抓住了小厮的手,“药水会染黑人的指甲,需要月余才会消散。而那毒虫,便是从天海拍卖行购得。” “涉及到人命案子,天海拍卖行的大总管已经告知我,拍下这毒虫的,便是那巫师。” 真以为她去拍卖行,只是为了拍卖那石坠吗?那毒虫显然是生活在毒障密布之地,巫师身在帝都短时间内不可能捉得到。 经过她的一番探查,那巫师独来独往,没有什么交际。那便只有一个渠道,拍卖所得。 北冥九幽笑了,眸光愈发深幽。 苏氏声音尖锐,“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北冥九幽勾起唇角,拿出一张清单,轻声开口,“毒虫售价过高,那巫师身上无有足够银钱,便用了一些东西抵用银钱。” 她把清单交到大长老手上,淡定的身形让苏氏又骤然色变,不过勉强稳定心神。 “这株白玉芝兰,我可以让大总管取出来看看,是不是二婶房里的东西!” 北冥九幽的声音掷地有声。她看到那株白玉芝兰的时候,就知道妥了。 “白玉芝兰身上有暗色纹路,每一株都不一样,极其漂亮。” “当初二婶也是派遣丫鬟从一家药行够得,那药行的掌柜极其喜欢那株白玉芝兰,二婶你花费可是不菲。如果让他去认,想必能认得吧?” 她看着二婶,眼中含笑,就等着她解释,为什么那白玉芝兰会在巫师手上。 苏氏用力咬牙,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怒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二婶不会还想把这祸事栽赃给别人吧?”北冥九幽似笑非笑道。 “是不是栽赃,也要把人找来才知道,北冥九幽,你别血口喷人。”北冥云罗急得反驳。 北冥九幽口气淡然,“二婶凭个臆测就能推断是我谋害北冥风炎,我有确凿证据,为何就不能做个推测?” 北冥宏治大步上前,拦在她面前,用力一拽苏氏的手腕,她疼得痛叫出声,涕泗横流。 “老爷,是咱们房之前那管家儿子做的,因为我那株白玉芝兰就是送给了他!”苏氏慌忙说道。 那是巫师索要的报酬,她便买了给他,没想到那蠢货还没用掉! 她一想到那清单中还有许多是她送出的东西,心中又是一个哆嗦。 北冥宏治恨不得把这蠢妇给杀死,在场的都不是蠢人,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一切是谁的谋划。 北冥宏陆那满是杀意的目光已经转向了他,恨不得生撕了他。苏氏做的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 “蠢妇!”他怒骂一声,把人摔在地上。 苏氏连忙爬起,高声地喊,“老爷,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去把那管家儿子叫来就知道了。” 她派遣了人去叫,管家儿子被人给架了进来。他心中恐惧万分,却还是噗通跪在地上,朝北冥宏治磕了两个响头。 “既已东窗事发,奴才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就是奴才的手笔,那株白玉芝兰就是奴才给的那巫师。这一切都是奴才的错,和夫人无关!奴才是想除掉北冥九幽,才做出这等错事。” 这顶罪的还挺称职嘛,北冥九幽冷笑起来。 北冥云熙苍白着小脸越众而出,睁着的眸中满是愧疚,轻轻叹息,“娘,熙儿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对下人们这般好。御下不严,可是会出大事的。您应该学学七皇子,府上下人哪敢这般行事!” 北冥九幽眉心当即一跳,这是在提醒众人,她很可能会嫁给七皇子啊! 她转眸看向大长老,就见他面露难色。 只一想,她心底便明白了,这长老们是不想得罪二房呢。 她嫣然一笑,干脆放手,“其他的我不清楚,不过我却是查到,这管家儿子喜欢四姐姐,还藏了四姐姐一块手帕呢。” 那天,她看出管家儿子心思后,便查探了一番。 北冥青青惊呼出声,“原来是为了四姐出气,能为了四姐做出这种事,他们……” 她赶紧闭嘴,满脸的幸灾乐祸。 北冥云罗吓得脸色煞白,用脚去踹那管家儿子。 “肮脏的东西,滚!你竟然敢觊觎本小姐,这件事和我无关。” 这事情扯到她身上,她的名声就毁完了啊。 北冥九幽又看向三房,只见三人经此变故,脸色早就不能看了。可那北冥宏陆还拼命按捺住自己,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