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玄风浅眉梢一挑,狭长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她轻揉着被冷夜抓红的手腕,小声嘀咕着,“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喜欢残花败柳的?” 玄风浅实在是想不出冷夜去而复返的理由。 照理说,他应当寸步不离地守在玄千凝身边才对。 怎么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又屁颠屁颠地跑来找她麻烦? “玄风浅,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冷夜轻嗤了一声,好看的仰月唇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你以为,本尊会稀罕一个被人玩坏的女人?” “嗯,确实被玩坏了。”玄风浅心里头有气,语气不善地回怼着,“我脏得要命,还望魔尊离远一些,以免惹得一身骚。” “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同本尊置气?” “魔尊误会了,风浅所言句句属实。”玄风浅声色淡淡,不疾不徐地道:“你可知那群臭男人是如何凌辱我的?你可知,被十几双手齐齐探入裙底,被十几张臭气熏人的嘴又啃又咬是何滋味?光是想想,就觉得十分肮脏,不是么?” “……” 冷夜默然无语。 一开始,他只想着往死里折磨胆大妄为的玄风浅。 但闻她声色平静地将自身所遭之苦娓娓道来之时,冷夜破天荒地生出了一丝怜悯之心。 不知不觉间,他犀锐的眼眸趋于柔和,就连冰冷的音色都柔化了不少,“还疼不疼?” “什么?” 玄风浅眨了眨眼,略显迷茫地看向冷夜。 她实在搞不懂冷夜到底想做什么。 先是派人侮辱他,后又亲自上门端茶送水,现在居然还问她疼不疼... 他的脑子莫不是进水了? “没什么。”冷夜自觉没趣,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哦。” 玄风浅觉得,冷夜之所以总在做一些自相矛盾之事,十有八九是因为脑子坏了。 如此一想,她便不再去深究他的反常之举。 然而... 她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因冷夜落定在她手臂上的渗人眸光,紧紧地绷成了箭上急弦。 “魔...魔尊,姐姐的身子好些了么?”她不动声色地将胳膊藏于身后,悄然转移着话题。 虽说,她用以遮盖守宫砂的雪肤膏色泽自然,同她手臂的肤色几乎一模一样。 但她心里还是十分没底。 这要是被冷夜发现端倪,她就彻底玩完了。 好在,他对女儿家的体己之物知之甚少。 他根本不知女人竟还会随身携带着雪肤膏这类为容颜增色之物。 故而,盯着玄风浅的胳膊看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一无所获的冷夜终是收回了视线。 他原以为凭着玄风浅过人的手段,对付一屋子的魔犯应该不成问题。 没想到她竟当真被侮辱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就连他自己也整不明白,素来以凌虐人心为乐的他,为何体会不到折磨玄风浅的乐趣? 难不成...正如玄风浅所言,不管他承不承认,她都是迄今为止唯一和他拜过堂的女人。她被人凌辱,他的脸上也不光彩。 对,肯定是这样。 冷夜为自己寻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躁动不安的心才趋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