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无涯被玄风浅唬得一愣一愣的,再不敢叽里呱啦一阵乱叫。 它耷拉着白漆漆的毛脑袋,谨小慎微地蜷缩在门后一角,嘤嘤啜泣。 “嘎!养了千百年的嫩白菜当真被野猪拱了...” 无涯越想越觉委屈,如果可以选择,它也想幻化成玄风浅的模样,轻轻地拱一拱冷夜这株嫩白菜。 玄风浅无语至极。 她总感觉无涯的眼神不大好。 但凡眼睛没问题的,谁会将身材高大气场阴冷的冷夜比作嫩白菜? 明明她才是那株可怜巴巴的嫩白菜... “罢了,好女不同蠢鸟斗。”玄风浅洒然拂袖,一瘸一拐地往九幽魔牢的方向走去。 “嘎!你才是蠢鸟!” 无涯瞬间止了哭声,气呼呼地回怼着玄风浅。 “无涯,闭嘴。” 冷夜绷着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不悦地看向了如同泼妇一般跟在玄风浅身后骂骂咧咧的无涯。 “嘤~” 无涯没想到冷夜这般维护玄风浅,大颗大颗的眼泪于须臾间夺眶而出,“尊上,妾身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鸟儿了?” “闭嘴。” 冷夜强按下额角处突突起跳的青筋,烦躁地就差拧下无涯的鸟头当球踢。 “尊上,你可不能这样厚此薄彼。明明是那个坏女人欺负的妾身,你为何只顾着责骂妾身?”无涯委屈不已,“歘”地一下蹿入冷夜怀中,哭得浑身发软。 “你这白茫茫的鸟头是怎么回事?” 冷夜被无涯脸上的雪肤膏蹭了一身,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在此之前,他所有的心思都倾注在了玄风浅身上,倒是未曾注意过鸟没鸟样的无涯。 无涯想起自己先前搽了好几层雪肤膏,误以为冷夜被它雪白的肤色所惑,遂嗲着嗓子娇滴滴地道:“尊上,妾身好看吗?” “丑。” 冷夜无语地盯着活像是裹了层面粉,即将被人扔下锅煎炸的无涯,嫌恶地将他拂至一旁。 “嘎!怎么会丑?尊上,您再仔细瞧瞧?” 无涯暗忖着冷夜向来喜欢肤白似雪的女人,它都比玄风浅还要白了,他没理由不喜欢才是。 为了让冷夜看清它的“盛世美颜”,无涯特特凑至他跟前,一会撩翅,一会扭胯,自以为风情万种地卖弄着莫须有的风骚。 “起开。” 冷夜一记眼刀飞去,兴致高涨的无涯又蔫成了黄花菜。 玄千凝瞅着闷闷不乐的无涯,遂伸手轻抚着它毛茸茸的鸟头,“乖鸟儿还会搽粉?真是可爱。” “白得跟鬼一样。” 冷夜冷睨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无涯,顺手将它拎至跟前,这才察觉到它身上的香气煞是熟悉。 出于好奇,他随口问道:“涂的什么?” “妾身天生丽质,从不搽雪肤膏。”无涯眨了眨眼,故作天真地道。 “滚。” 冷夜意识到无涯嘴里没一句真话,不耐烦地将它扔至一旁,转而将视线落定在渐行渐远的玄风浅身上。 “玄风浅,你好大的胆子!” “我又怎么了?” 玄风浅脚步微顿,侧转过身子,定定地看向怀抱着玄千凝端坐在卧榻之上的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