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冷夜心情极差,随手将无涯白绒绒的小脑袋按回了袖中。 无涯轻轻地蹭了蹭他宽大的手掌,嗲声嗲气地道:“尊上,你打算怎么处置阿浅?” “剁碎了喂狗。” “喂...喂狗?” 无涯惊愕不已,吓得汗毛直立,“尊上,阿浅她挺可爱的。你能不能看在妾身的面上,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 “本尊怎么不觉得她可爱?” 冷夜一想到她能容忍无涯趴在她身上呼呼大睡,却不愿意让他碰一下,话里行间尽是酸意。 无涯卯足了劲儿,正打算替玄风浅辩解一番,无意间发现晾晒在院中的亵裤不翼而飞,瞬间炸毛,“嘎!谁偷走了我洗了整整一晚上的亵裤?” “你说什么?” 冷夜脚步微顿,略显惊愕地道:“本尊的亵裤,是你洗的?” “糟了!” 无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里慌张地缩回了冷夜袖中。 “把话说清楚。”冷夜铁青着脸,猛地拽住无涯的尾翅,粗暴地将其拎至眼前。 “嘎——” 无涯察觉到尾翅下的紧要部位大咧咧地暴露在冷夜面前,羞窘地并紧了双腿,“尊上,你相信妾身!妾身总有一天会变成娇滴滴的美人儿。” “本尊的亵裤,你洗的?” “阿浅笨手笨脚,洗衣跟杀猪一般,一棍下去好几个洞。妾身实在看不下去,这才从她手中夺过了亵裤。”无涯不敢在他面前扯谎,只得一五一十地如实道来。 “……” 冷夜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当场褪下亵裤,狠狠地摔在无涯脸上。 打一开始,他就闻到了亵裤上浓重的鸟膻味儿。 只不过,他并未往这方面细想。 “尊上,你别急。” 无涯将翅膀卷成了拳头状,轻捶着冷夜的胸口,义愤填膺地道:“妾身即便掘地三尺,也会找出那丧尽天良的偷裤贼!如若寻不回亵裤,妾身甘愿用这一身羽翼,为您编织一条无与伦比的亵裤。” “闭嘴。” 冷夜烦躁不已,只想寻个僻静的角落,将身上的亵裤换下。 他忿忿然将无涯扔至一旁,径自跨入了空无一人的偏殿。 正打算解开腰间系带之际,惊阙却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 “魔尊,十万火急!” 惊阙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却见冷夜正一脸沉醉地掏着裆,吓得拔腿就跑,“魔尊恕罪,属下什么也没看到。” 冷夜尴尬地收回了手,思忖了好半天,终是憋出了一句,“中衣未干,穿在身上不自在。” 惊阙缓过神,傻呵呵地赔着笑:“从天帝姬能得魔尊盛宠,果真是个有福的。” 在他看来,冷夜纯粹是因为不愿弄伤从天帝姬,才会强忍着喷薄欲出的欲望,藏匿在这空无一人的偏殿之中,企图自行解决。 冷夜听明白了惊阙的话中之意,气到双手发颤。 惊阙误以为冷夜是因为用力过猛,才导致双手无力发颤,关切地补了一句,“魔尊,务必保重身体。” 冷夜耳根爆红,极力地克制着想要将惊阙大卸八块的冲动。 但见惊阙又欲开口,他再忍不住心中郁火,暴吼道:“滚出去!别让本尊再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