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川看薛言澈这么说,心里也有些松动。
不过片刻后,他就微微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几年,他也不是没见过薛言澈对王书宁是什么态度,说是条狗,狗对王书宁都没有薛言澈忠诚。
如今薛言澈都已经追上火车了,就算这小子说的再好听,也都是假话!
想到这,王淮川便不再说话,心里暗自思量该怎么甩掉薛言澈才好。
两人虽说没有亲戚关系,但毕竟都是从一个镇子出来的,真要是闹出了事,他回去也不好跟乡亲父老们交代。
与此同时,火车洗漱间,人头攒动。
有的人在冲泡面,更多的人则是在地上铺了层纸壳,挤在一亩三分地的空间里。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连硬座都没抢到的人,一个个手里拎着蛇皮袋子,身后还被这个大包裹,脸上满是被岁月刻下的皱纹,眼睛不断打量着过往的人。
车厢里时不时还传出来几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洗漱间内,王书宁拿着湿毛巾冰敷,试图冷静下来,卸完妆的脸反而更加秀丽,但眼尾上挑,多了一丝算计的意味。
她擦干了手,心里已经想到了摆脱薛言澈的办法。
下一秒,她掏出手机给父亲王志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她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边哭边道:“爸,我现在有个死缠烂打的前任,就是松涛镇一个家里做茶叶生意的,他都追到火车上了,以后我出国留学,他都能追到国外去,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传来王志阴鸷的声音:“眼皮子浅的穷小子,一点能耐都没有,还敢对你死缠烂打。”
“你先别急,这小子不过是个乡下人,到时候我找个地方把他打发了。”
“你安心坐车,一会我给你表哥发个消息,后续的事情让他处理。”
王书宁点了点头,这才满意挂掉电话,眼泪也随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