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渔母胎单身二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雄性靠得那么近。
她看不见他,鼻间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
清清淡淡的,有点像向日葵的味道,温暖又阳光。
苏渔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身子稍稍往后靠了靠,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老实点头:“嗯,也不是彻底看不见,还是能看见一点点的。”
时维怔了怔,看着她的眸中多了几分怜悯。
不用问,时维就已经能猜到,一个看不见的雌性,会在冬季出现在荒原上,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被部落放弃了。
要不然,以雌性在部落里的珍稀程度,是绝对不可能会让她在冬季单独出来的。
恰好这时,巫医乌知婆婆进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破旧的木碗,里面装着热腾腾的肉羹。
看到面对面,气氛有些暧昧的一雄一雌,苍老的脸上带了几分笑:“醒了就好,你昏迷三天了,时维都要急坏了。”
苏渔忍不住偷偷看向那团黑色块。
时维……是他的名字吗?
“来,先来吃点东西。”
她不提还好,一提,苏渔便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还有淡淡的灼烧感,饿得她现在能啃下一头牛。
苏渔摸索着坐在床边,声音沙哑,却带着几分娇软:“谢谢婆婆。”
没等苏渔接触到木碗,时维便先她一步,把木碗拿在手中,有些硬邦邦的说:“你看不见,我喂你。”
苏渔愣了下,没推脱,小声的道了谢。
在乌知婆婆笑眯眯的眼神中,时维有些不熟练的用手拿起一点肉羹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