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堂内,唐昙的目光一直未从在宁倩身上离开。浅蓝色的眼眸里满是她的身影,还有曾在天斗河畔的自己与她相处的回忆。
也因为她,自己才会选择回到唐门,为守护自己的家而努力……
也为了思念她自己才会选择成为她,在藏经阁的这几年,自己一改往日的乖张与小恶魔般的性格。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本以为已经在时间的消磨下,性格已经温和柔软的自己,面对宁倩自己已经理解了她的想法,再次看见她不再会和离开她那时一样无助。
可是……
“你还是喜欢着那个不存在的男人吗?”
“昙花公子,若不是他我宁倩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人真的值得吗?”
“天涯倦鸟。叹浮生短,几分清照。尘寰万事莫扰,人间凡世,多情烦恼。何欲重复迢迢,问何处堪好。更梦绕、云水迢遥,此恨千秋未消了。”
宁倩缓缓唱出一句小调,唐昙的娇躯一震,手中的银色弯刀开始剧烈颤抖,这首小调正是自己年少时男扮女装去往亦云阁泼酒撒花,初见宁倩时她所唱的小调。
那时的宁倩不是亦云阁名冠天下的才女,只不过是一个为生计所迫的唱女;那时的宁倩舞姿曼妙,步步涟漪宛若天仙,可是现在的她却只能坐在轮椅上犹如折断翅膀的蝴蝶……
“而今且喜身强矫。醉花前、共把金樽倒。相逢莫辞沈饮,须信道、长年欢闹。只恐明朝,风雨萧条,又是凄悄。望与君、携手共老,总把情寄梢。”
宁倩挽起散落在身前的粉色发丝,当一首词轻轻唱完后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站在门口早已不能自已的红衣少女道:“他未娶,我未嫁。昙花公子,斗罗大陆上比我更出彩的男子不知多少,何必挂念于我一个女儿身?”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虽然在唐门这些万年宗门中,宁倩的身份着实上不了台面,可是却也没有否认宁倩的才气和姿色,甚至每当宁倩在亦云阁出阁献唱之时都有无数的宗门弟子为之疯狂,企图摘下这朵亦云阁的艳美花朵。
到了后面亦云阁关于宁倩的门票价格也开始不断抬高甚至上了拍卖会,尤其是前排的坐位甚至被拍到了六百万联邦币!
只为博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