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山庄有几处温泉,夏静月选了一处温度在四十度左右的高温温泉,然后开了泡药浴的药方。 开好了药方,一问山庄的人才知道,费引回王府了。 那她手上的药方交给谁去置办呢? 夏静月不得不来找韩潇,“王爷,您看这药材……” “拿给本王。”韩潇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书。 夏静月将药方送到韩潇面前,说:“这是明天王爷您药浴需要的药,今晚就需要用小火熬起来,到明日午时正好要用。” 韩潇伸手正要去接药方,目光无意间落在夏静月纤细的手指上,脑海里忍不住浮现起她用这双柔软纤细的小手,给别的男人洗羹做菜时的情景,胸口没由来地微微发闷。 韩潇淡漠地收回手,声音也冷了几分。“此等小事以后交由王总管来处理,不必再找费引。” “是。我听下人说费长史回王府了,因为不知道以后的事由谁负责,这才来麻烦王爷的。”夏静月偷看了韩潇一眼,见他脸色冷冷淡淡的,暗想:他这也太不耐烦了吧,要不是找不到主事的人,事又急,她才不会来看他的脸色呢。还好,费长史走了,这里还有一个王总管可以找,以后可以少跟这位冷面王爷打交道了。 想及此,夏静月飞快地收回药方,说:“不好意思,打扰王爷了,我现在就去找王总管。” 看着夏静月欣喜地离开的背影,韩潇发现胸口的位置更沉更闷了。 王总管是个白脸无须,高高瘦瘦的太监,是韩潇开府时从宫里带出来的。 韩潇的母亲早逝,皇帝儿子众多,自然常常疏忽他,因此,韩潇几乎是这位王总管带大的。 因此,王总管除了对韩潇忠心之外,还多了另一种深厚的感情。 当韩潇被太医言之双腿将残时,这位王总管暗中不知抹了多少伤心的泪水。突然又听闻有个医术高明的女大夫能治好王爷的腿,王总管当时又高兴得直抹泪。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恩人,王总管那激动的神情,只差没有三跪九叩了。“你就是那位夏姑娘?” 夏静月对王总管的激动有些莫名其妙,对方该不会把她当成谁了吧?“我是姓夏。” “你就是给王爷治腿的夏姑娘?”王总管再问。 给睿王爷治腿的,除了她,应该没有第二个姓夏的姑娘了。夏静月点头,“正是。” “真是太好了!”夏总管又一阵的激动,一把抓住夏静月的手,颤抖着声音问:“夏姑娘,王爷的腿真能治好?” “可以,不过有些麻烦,毕竟拖的时间太长了……” “麻烦不要紧,只要能治好就行,咱家最不怕麻烦了。”王总管高兴地笑了起来,又不敢确定地再问一次:“王爷的腿,还能像常人一样行走吗?” 王总管心里还是很忐忑的,毕竟太医院的人都放弃了为王爷医治,睿王府也从民间请了不少有德高望重的大夫,可没有一个人敢夸口说能治好王爷的。 因此他不知道,夏静月口中所说的治好是治好到什么程度,是不会继续恶化残废呢,还是以后走路需要拐杖?或者还跟以前一样,一到天寒就关节肿痛,夜不能眠? 夏静月笃定地回答道:“只要配合医治,以后注意调养,听从医嘱,王爷能走能行,还能跑能跳。” 王总管顿时有种被金馅饼砸中的幸福,他眯着眼睛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这就好,这就好。” “请问,您就是王总管吧?”夏静月问道。 王总管这才想起他还没有自报家门,一见到夏静月就激动得只顾问王爷的病了。 他一拍脑门,自骂道:“瞧咱家的猪脑子,一高兴就糊涂了,忘了正事。听下人来说,姑娘找咱家有要事?” “是这样的,这是王爷药浴需要的药材清单,必须傍晚前就备齐熬制,明日午时需要用到。”夏静月把药单给了王总管,并再三吩咐必须天黑前就熬起来。 王总管慎重地收好,“行,咱家马上让下人去办!” 见夏静月告辞要走,他猛地想到一事,连忙拦下夏静月,鬼鬼崇崇地关上大门,又把夏静月拉到内室,再关上内室的门。 这阵仗把夏静月唬了一跳,“王总管您这是要做什么?” 肿么有种地下团伙要暗搓搓地搞大阴谋的即视感? 王总管还把内室搜了一遍,确定此屋无外人,外面的人也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后,这才悄悄地问夏静月:“夏姑娘,你看,王爷除了腿不好外,还有其他的毛病吗?” 人总是贪心的,知道王爷的腿能好,王总管不由地想到其他方面的隐患。 此话令夏静月满头雾水,“王总管的意思是,王爷还有其他的毛病?” 她怎么没有号出来? 难道是隐藏极深的隐疾? 这就麻烦了。 “事情是这样的。”王总管又悄悄地把夏静月往角落里拉了拉,才小声地问:“你看王爷的肾有问题吗?” “肾?”夏静月仍是稀里糊涂的,不过仍以医生的专业口吻问诊道:“你家王爷的肾有问题?是哪种情况的问题,可以仔细地跟我详述一下吗?” 王总管低声问:“你是给王爷把过脉看过病的,你说,虚吗?” 夏静月恍然大悟,“你是说王爷肾虚啊!” 王总管吓得惊叫了起来,“嘘!嘘!小声点,别给人听到了!” 王爷肾虚的事可是关乎国之大事的,若是传扬出去,被人知道了,那是直接关系到王爷的前途、王爷的命运,尤其是——王爷的尊严! 王总管哭丧着脸说:“照你说,王爷果然是肾虚了?” “这个我还真没有留意。”夏静月照实说,又问道:“你怎么会认为你家王爷肾不行呢?” 王总管苦恼地说:“不瞒夏姑娘说,我家王爷他不近女色,都过了弱冠之年,还没有开过荤呢,真是把咱家给愁坏了!你说,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