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东京的时候,四周的温度变化让人感到十分猝不及防。好在提前准备好了御寒用的外套,面对宛如刀片般刮在脸上的风时才不至于感到难以忍受。
明明时间已经抵达了春季,东京的气温却相当的吓人呢。
“还是第一次来东京吗?”
望向不安地打量起四周,右手紧紧攥住裙角的加藤雪穗。朝川雾拖拽起行李箱,滚轮与地面接触所产生的沉闷摩擦声与街边不断穿梭的车流声混合在了一起。
并不喜欢的感觉。
因为人实在是太多,让人下意识萌生出‘或许自己的存在是无关紧要的’这种想法。
“不是啦,很久之前妈妈还健在的时候来过哦。”
雪穗眺望起远处的东京塔。
红色的塔尖仿佛抵达了云端,比周围远远高出许多的红色铁塔在原先的记忆中似乎并不陌生。
“嗯——是来旅游的吗。”
“不是啦,是来为妈妈治疗的,因为是最后一次跟妈妈相见的地点,所以我很讨厌东京。”
“原来如此。”
大概——这家伙相当的害怕吧。
再次出现在曾经跟重要之人做出分离的地点,面对未来的种种不确定因素,要在意的方面实在是太多。
对她来说,或许会是如此吧。
提前订下来的房间就在医院附近。
明天雪穗就要转交给医院负责照顾,为期一个星期左右,之后就要进行骨髓移植的手术。
想起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要面临独自一人入睡,朝川雾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急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