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并无高大人的学识，数次科举不第，不过好在让我遇上了杨公公，给了我一口饭吃！”
高瀚文点了点头，也没兴趣和沈一石继续聊天了。在他看来科举不第，和他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多聊。
只是可惜，好不容易遇上的知音！随后高瀚文又将目光，看向了前桌后面的芸娘。
这里还有一个，能和他达到共鸣的人。
“是小人失礼了，忘记和大人说明！”沈一石注意到了高瀚文的目光，歉意的笑了一下：“她叫芸娘，是我的亲侄女！
长兄长嫂早年亡故，我只好把她接来带在身边，教她乐曲、琴艺，如今将心气养高了，不愿意嫁人。
等闲的，我也不好委屈她，今年都快二十了，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难得！”高瀚文脱口而出，便感觉到自己失言了，紧接着补充道：“路有饿殍，无奈这也并不是雅谈。沈先生，我们还是说说制造局丝绸的事情吧。”
看着高瀚文转身向外走去，沈一石眼中收敛着光芒也跟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又突然转过头来。
芸娘这时正抬头，两眼愣愣地望着高瀚文的背影，没想到沈一石突然回头，立刻又垂下了眼。
沈一石眼神更加阴沉了，说话的语气竟带着一丝苍凉悲伤：“好好琢磨高大人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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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小船，乌蓬白帆。
这里是京杭大运河的起点，经过一千多年的经营，在这里所有的船舶，都显得井然有序。
王远三人，这时正站在码头的顶端，静静的看着装货卸货的商船、望着码头上川流不息备货的力工、偶尔也能见着一些商人绸摆飘飘……
“刚峰兄、润莲兄，你们二位以前来过江南吗？”王远看了看身边的两人问道。
“没有。”海瑞摇了摇头。
王用汲突发感慨，吟了一句诗歌道：“正所谓‘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柳永科甲落地，奉旨填词，游遍东南行胜，反倒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