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文竟无任何反应。
书吏见到这里继续说道:“那些人真是奇怪,是从后门进来的,像是有意要回避郑大人。说是有要紧的事,必须要见到大人。”
高翰文点了点头:“来吧,让他们都来吧!”
那书吏见他神情异样,小声地回道:“大人要是身体不适,小的就去回了他?”
高翰文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这自作主张的书吏,不满的说道:“我说了,我的身体不适吗?”
“是!”那书吏吓得浑身一颤,急忙走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前面一个随从提着水桶进来了,这是要洗地,水面上还浮着一个瓢。
高翰文指了指郑必昌,之前坐过的椅子吩咐道:“那把椅子,还有面前这块地都洗了!”
“是!”那随从舀起一瓢水,便从郑必昌坐过的,那把椅子的背上淋了下去。
冲洗了一番,那随从又对高翰文说道:“大人,小的要洗地了,大人是否先进去歇着?”
高翰文摇了摇头:“我这边是干净的,洗那边就行。”
那随从只好舀起水,离着高翰文远远的,小心翼翼地将水泼了下去。
“慢着!”那个出去传令的书吏,在堂口喊了一声,那随从便停了手。
书吏疾步走了进来,对高翰文说道:“大人,织造局的人来了!”
正说话间,一个人就自己走了进来。大热的天,还披着一件罩帽的黑缎子斗篷。
高翰文望向了他。
那人径自在高瀚文,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取下了头上的罩帽。
这竟是杨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