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紧紧贴着宽阔的胸膛,腹肌曲线清晰可见,青筋凸起极具力量感的手臂随意垂在身侧,浑身肌肉紧致匀称,并不过分魁梧。
小麦肤色在阳光照射下像涂了层蜡,腰带收紧扎着倒三角的上身,工装裤包裹两条长腿,配上一双军绿马丁靴,身形修长挺拔,光是远远看着就赏心悦目。
可林书音没工夫欣赏这一身腱子肉,“在给谁打电话?”
林书音还没走到桥底,男人就注意到了,挂了电话,“我小妹,在外地上学。”
不在安城上学跑到外地,一般人多少会有些疑问,林书音却全无好奇,甚至有些不耐,“特殊时期,少和外界联系,这个道理你懂吧。”
“明白。”
嘱咐完林书音就安静躲在阴影处,大白天日头大,集装箱里就跟火烤一样,光是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内里传来的热浪。
集装箱外支了遮阳伞,还专门绑了个吊床,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还有新鲜的西瓜,也不知道那么短时间男人从哪搞来那么多东西。
老旧风扇吱呀吱呀,男人让了位置,让凉风好吹到林书音身上。
林书音脸色稍缓,“委屈你了,等风头过去,就不用再这么隐蔽了。”
“对了,绿林社那边你有正常过去做事吧。”
虽然二十二岁才入会,但许舟为人狠戾,打起架来不要命,两年来在绿林社渐渐混出名声。
如果人在吴四海去世这段时间消失不见也说不过去,于是林书音暂时找了这么个地方作为两人会见的地点,只是为了错开时间差,许舟要提前在这里等着。
“日常出勤没有缺过。”
“嗯。”说完林书音又没话了,将香烟礼盒递过去,让许舟自己看。
礼盒最上层铺的是女士香烟,再往下就是一摞摞大钞,不光是刘老板,每次查账总有人会想方设法给自己塞钱以求庇护,只是她从没收过,只这一次破例。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我不要钱。”
林书音直接气笑了,“不要钱那你要什么?”
请人办事,花钱是最简单的兑付方式,可若事办了却不要钱,那就是别有用心,而这种人最难对付。
知道林书音是误会了,许舟急忙解释,“我是自愿的。”
男人自愿为女人付出,除了那种心思还能是什么,当初林书音选中许舟也是这个原因,说几句话就将人哄得晕头转向,好拿捏。
但她从不信人心,不然活不到现在。
“你不收我也不勉强,以后别见面了。”
许舟一下子不吭声了,林书音淡淡瞥了一眼,穿上被踢到一边的高跟鞋。
“您这就走?”
许舟撂了钱袋子紧紧跟着,林书音没有搭理。
“那等这阵子过去,我还能帮您……”
林书音眼神警惕,许舟一噎,解释道,“我只是想跟着您做事。”
“我不缺人。”
等人走了,许舟走进集装箱,掀开一个篷布,是一辆摩托车。
林书音刚才但凡进来看一眼,就会发现他并没有处理掉事发当晚的摩托车,甚至就连狙击枪和手机都还在车上,就用一个篷布盖着。
说到底还是不在乎,只等风声过去人就飞走了。
许舟打开通话记录,找到几分钟前通话过的电话号码。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那头沉默在等许舟开口。
“我答应你,但你许诺我的也要做到。”